“呵,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怎么来了?”曹太后笑了下,道:“宣!”
“是,太后!”
坐在曹后身边的杨涵瑶听到赵辰佳来了,心里冷笑,果然是来告状了吗?我且坐着,看你准备怎么告状!
“辰佳拜见太后,太后千岁!”
赵辰佳一身宫装,脸上还化着很是精致的妆容,进得殿来,刚给太后行完礼,抬头一看杨涵瑶正挨着太后坐着,顿时来气了。
这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和太后平起平坐,太后也真是得,自家人不多亲近,反而和这个贱人这么亲近。
又想起自己的驸马对杨涵瑶朦朦胧胧的情愫,心中更是恼恨!
“杨涵瑶,你怎在此?!你是来告黑状得?!”
杨涵瑶嘴角带笑,也不说话,目光淡然地看着赵辰佳。
“放肆!”曹太后一看赵辰佳的做派,心上不喜。本来她就不大喜欢这个辰佳县主,仗着宁王孙女的身份,到处惹事生非,听说她那个驸马可没少被她欺负,王公贵族间都说宁王孙女乃是悍妇,这简直就是给皇室蒙羞!
如今看来传言一点也不假,当着自己的面也敢如此放肆,在背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你为小辈,岂可直呼郡主名讳?”曹后冷着脸,不悦道。
“太后恕罪!”赵辰佳见太后冷下了脸,略微收敛了些,可抬头看着杨涵瑶那模样,心里的火又蹭蹭地直冒,用后世一句话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羡慕嫉妒恨吶!
“凭什么?!”赵辰佳的内心在咆哮,自己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乃是宁王之后,是真正的凤子龙孙。这个杨涵瑶算什么东西?!
一介村姑,也不知走了什么****运被先帝封为县主,不仅位分与自己相当,更是自己名义上的姑姑;先帝驾崩,新帝即位,更是擢升了她的位分!
现在可好了,不仅是自己的长辈,位分也比自己高,还是全大宋唯一的郡主!真真是气死人了!
最可恨的是,这多年过去了,驸马还是对这个贱人念念不忘,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么?!
这贱人生就一张狐媚子的脸,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两代帝王,还有太后与自己的驸马迷得团团转!
又想起杨涵瑶的夫君,王雱。不仅才学出众,样貌更是人中之凤,而就这样的一个男子却唯独钟情于杨涵瑶,甚至为了她做出了许多荒唐的事。
虽然世人看着荒唐,可在女子心中,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夫君也为自己这样荒唐几把?
听说那王驸马国子监一下课就匆匆赶回家,从来不再外停留,甚至都很少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即使是推脱不了的聚会也要带上自己的媳妇儿。
而这贱人不仅一手桑体字独步天下,更是写得一手好文章,她出席聚会,不仅没受人反对,反而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欢迎。
听说就连那个向来自命不凡的大宋第一才子,苏轼也与她交情颇深,这妖女若不是使了什么妖法,怎会是如今这局面?
赵辰佳银牙暗咬,粉拳紧握,尖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可见她现在是多么地嫉妒杨涵瑶了。
“哼!”曹太后见她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做派,心中更是不喜了,“哀家倒不知这宁王府何时缺了管教嬷嬷了?若是没有得话,不如哀家拨几个过去,也好让一些人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礼数!”
这话已是极重了,可偏偏赵辰佳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可还是梗着脖子道:“太后,您可要为辰佳做主啊!”
说着便伸手指着杨涵瑶道:“这个杨涵瑶才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她在大街上……”
“放肆!”曹后猛地拍了下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先帝?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
“啊!”赵辰佳被曹太后吓了一跳,见太后一张脸阴沉得已能拧出水来,暗道不妙,忙跪下道:“太后息怒,臣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曹后真得生气了,“你的诗书礼乐都读哪里去了?你是没读过女戒吗?!尊卑不分,长幼无序,你眼中可还有礼法?!”
顿了下又道:“嘉宁郡主乃先帝亲封的县主,当着全天下的人收为养女,按这辈分,她可是你得姑姑!新帝即位,又擢升了她的位分,她为尊,你为卑,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说着一指赵辰佳,大声道:“给哀家回去好好思量,思量!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