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与陆成同在常州府府学读书,与陆成也算熟稔,对他的秉性颇有了解,现在见他这严肃的模样,心下一凛。
“贤弟有话直言,雱定知无不言。”
陆成点头,道:“我刚在来的途中巧遇染真,见她与一位叫作辰佳县主的人吵闹,那县主离去时扔下狠话,说是要去太后跟前告状,但不知这所谓的辰佳县主是个什么来历?她这般怒气冲冲而去,扬言要去太后那儿告状,若到时太后怪罪起来……”
“赵辰佳?!”王雱一听陆成的话后,怒气就起来,“又是这悍妇?!”
梁圭轩喝了口茶,见王雱这样,道:“怎么?元泽贤弟,这辰佳县主很受太后宠爱?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王雱不屑,“是宁王的孙女。”顿了下,又皱眉道:“若那悍妇撒泼到太后跟前倒的确不大好办。”
“宁王?”陆成愣了下,问道:“可是真宗帝的?”
“正是……”陆成点头,“宁王与真宗爷感情笃甚,先帝在世时也是多加礼遇,而宁王对这个辰佳县主又颇为宠爱,若赵辰佳闹到太后跟前去,以太后对染真的宠爱,倒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只是……”王雱叹息了一声,“若是宁王出面的话,可就不大好办了……”
“哼!”梁圭轩冷哼了一声,道:“我看那辰佳县主娇蛮无礼,若是不知晓得,哪里知道她是个县主?是皇室的人?简直跟乡野村妇差不多,端得是无礼。”
“子玉兄说得是……”王雱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两位也不必担心,染真在宫中人缘颇好,顶多也就是被禁足几日给宁王一点面子罢了。”
“两位远道而来,还未作歇息,现在先去梳洗一番,染真刚刚已命人备下晚宴,等会儿家父回来,咱们一起喝几盅,当是雱给二位接风洗尘了……”
“全凭元泽兄(贤弟)安排……”
命了人整理出客房,烧了热水,又安排了家中仆人随行伺候,等一切安排好后,王安石也从办完公务从外面回来了。
一进家门,便得到家仆的禀告,知道是陆成进京了,心中自然欢喜,快步地走到正堂,却不见陆成,只见自己儿子眉头紧锁,坐在那儿发呆,心下纳闷,便问道:“雱儿,为何呆坐于此呀?”
“父亲回来了……”王雱起身,便将刚刚的事儿都说了一遍,王安石听后,满不在乎道:“宁王又如何?他教出来的好孙女,家媳那样知书达理的一个人,断断不会是她去惹是生非得……”
“爹爹说得是……”王小妹不知又从哪冒出来了,估计是趁着吴氏不注意悄悄从后院跑出来得。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王安石跟前,把刚刚在街上的事儿给说了一遍,完了还道了一句:“爹爹,这个辰佳县主可不是第一次找大嫂麻烦了,嫂嫂未进家门前,我可听小柔说了,那辰佳县主可不是一次当着京中名门淑媛的跟前说嫂嫂坏话了……”
“吉甫的小女?”王安石愣了下,心里纳闷,吕惠卿的小女儿怎得又跟宁王府的人扯上关系了。
不过这想法也仅仅在脑海中过了一过,便未作多想。但听了小女儿的话也是有些生气,王安石可是极度护短的人,杨涵瑶这个媳妇他又是颇为满意,这样当着全京城的老百姓当街辱骂自己的媳妇,还在京中淑媛跟前大肆贬低,这不是在打他老王的脸么?
当下阴沉着脸,冷哼道:“好一个辰佳县主,如此辱我家媳,当我王安石是死了嘛?”
“父亲息怒……”王雱劝解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妹,道:“小妹,你先回房,我有话与父亲说……”
“哦……”王小妹出来是找杨涵瑶的,见杨涵瑶不在,想来是回后院了,又见哥哥有话对父亲说,她虽顽皮却不是个不知事得,当下点头称是,蹦蹦跳跳地又去后院找杨涵瑶玩去了。
王安石看着小女儿那样,又想起了吴氏的话,脸色稍缓,道:“小妹与家媳倒相处地不错。”
王雱笑了笑道:“这妮子嘴巴甜,染真性子也好,天天大嫂前大嫂后得,就哄着染真带她数去耍,爹爹你可要说说她了,毕竟小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这老往外跑可不大好……”
“这有什么?”王安石不悦,在他眼里看来自己的儿子女儿那都是个顶个的好,媳妇也不错。
王雱见此也不再多言,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转而眉头皱起,道:“爹爹,有一事,咱们不得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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