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苦苦苦酒下肚,他对她的情谊在与她和王雱二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时就应该被斩断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婚礼上,游南哲喝着梨花酒,当年亭中与自己琴瑟相合的小女孩今日已嫁作王家妇,而这酿制梨花酒的手艺却是当年自己教她得。
梨花酒,梨花酒……果是情如此酒,味甜中带着苦涩,最终琴瑟两分,曲终人也去。
少年往事大多经不起推敲,一条跃出水面的鱼儿最终要回到它的归所,那归所不是他,而是王雱。
二人年龄相仿,才学相当,郎才女貌,二人的结合已在京中传为美谈;而自己呢?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考上了状元,毕竟是商贾之后,能娶到辰佳已是上天厚爱。
只是他不甘心,真得不甘心,凭什么是王雱?哪怕是陆大郎他都可以接受,可偏偏就是王雱。
这个狂放不羁,目中无人的男子凭什么抢走自己心中人?先帝为何如此偏心?他亦有状元之才,为何不将杨涵瑶许配给他?!偏偏是这个刁蛮的赵辰佳?
千万个念头伴随着阵阵苦涩在心头辗转,游南哲看似平波无澜的双目当触及到杨涵瑶的目光时,终究还是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光芒闪动。
哪怕是已嫁作人妇,他对她,始终是搁浅不下心中的那份缱倦温柔!
孽啊!
赵辰佳见二人的目光有短暂的触碰,虽是稍纵即逝,可一向关注着二人的她却是醋性大发。
她了不会忘记半个月前,自己的夫君在杨涵瑶的婚礼上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在梦中还呼喊着这贱人的名字,甚至眼角溢出了泪花,为此他俩已闹了好多天了。
要不是此事说出去太丢自己的脸面,她早就捅到太后那去了!
该死的杨涵瑶,该死的游南哲,这多年过去了,自己都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他居然还念念不忘着那贱人,着实该死!
“哼!”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之际,王小妹的一声冷漠打破了气氛中的微妙,“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辰佳县主啊!县主有礼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赵辰佳正愁火气无地方可撒,指着王小妹道:“别以为现在成了皇亲国戚,就可以目无礼法!要知道,我可是先帝亲封的县主!”
“嘻嘻!”王小妹捂嘴偷笑,“你有册封礼吗?你有先帝御赐的府邸么?哼,你还跟我说礼法?你的份位不如我嫂嫂,你的辈分又比我嫂嫂低,如此直呼我大嫂的名讳,您呀,可真给皇亲国戚丢份了!”
王小妹嬉皮笑脸,可一番话说得夹枪带棒,直指赵辰佳的痛处,虽然当年大家的位分一样,可杨涵瑶却是举行了册封礼的县主,还钦赐府邸,就连“敕造嘉宁县主府”几个字都是先帝亲笔抒写得。
而杨涵瑶此时又荣升郡主,而帝宠更胜以往,“敕造嘉宁郡主府”依然是天子亲手所抒,每次升位分都有天子亲笔抒写牌匾,这份荣耀在大宋,杨涵瑶是独一份。
王小妹处处都盯着赵辰佳的痛脚扎,她能不炸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