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发布的重要公文还会用毛笔外,一般的公务处理皆用钢笔代替。
这钢笔使用起来着实方便,以前写上几百字人就累了,可用了这钢笔后,写几百字很轻松。这对于那些上了年纪的大臣来说,真是一大福音吶!
众所周知地是,使用毛笔,腕力很重要。一些大臣到了年纪,这体力衰退了,长期用毛笔写字,说不累那是骗人的。
现在好了,有了这钢笔,又不似铅笔那般,字迹可长期保存,那平常处理公务啥得,当然是选择用钢笔了。大家又不傻……
张暴徒作为朝中重臣,且年纪也不轻了,之所以没一上来就跟风,那完全是出于对杨涵瑶的偏见。可他偏见再大,却也耐不住身边的人天天跟他念叨钢笔的好处啊!
其他人不提,就说家里的几个孩子吧,都在使用这钢笔。他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时间一久,他也耐不住了。在出京城前,亲自去了百货楼,买了日记本,钢笔和钢笔墨水。
而且每一样都买了两份。买的钢笔还是精装版得,笔头用金子打造得。据说这样的笔头写起字来更加滑润,不似软钢那般生硬。
张暴徒作为枢密副使,还兼着翰林学士的荣誉名头,在宋朝“********”的政策下,他的收入可不低。年收入转换成人民币的话,起码在两百万以上,妥妥的高级打工仔。
买两支金笔,小意思啦!
那日记本也不是俗物,就看这册子的封面就知这本记事簿价值不菲。封面上的纸张也是新产物,包着薄木片,上面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画眉鸟儿,光看着这本子的封面都觉有股子高雅之气扑面而来。
张日弁走进书房,嗯,这点他很满意。这住处虽比不上家里,地方小了些,可胜在五脏俱全。他一人带着两个仆从居住,一点也不拥挤,这还给他配置了书房呢。
打发了仆从去整理行李,他自己则坐到书桌前,摊开日记本,看了看昨天写的日记,摸着胡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只要有他在这儿盯着,他就不信嘉宁县主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从怀里取出钢笔,拔掉笔套,把今天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写了下来。
“吾常闻常州书院门口树有圣人铜像,可自转动。然,当吾亲眼所见时,亦难抑制心中激动……圣人先师仿佛显灵了,自而旋转起来……这等匪夷所思之事,着实令人费解……更有铜牛自动饮水……”
得,这位主骂杨涵瑶是大白话的祖宗,可自己写起日记来也都是大白话。估计是报纸看多了,自己受影响了都不知。反正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个只是自己做得记录,不用像写奏章那样,骈四俪六地,差不多就行了。
不多大会儿时间,张日弁便把今天的见闻都写了下来。当然,这还没完呢,今天的见闻显然不可能到此为止了。等会去赴宴,没准还有更多的事需要自己记载呢!
而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没多大会儿,只见自己那个仆从兴冲冲地跑进来说道:“老爷,楼下管事的李先生送来了两个叫作热水瓶的东西,听说热水倒进去,能保温上好几个时辰呢!”
“竟有这等奇物?”张日弁现在已经麻木了,可听到有东西能将热水保温的东西还是有些吃惊。
“老爷,您看?”仆人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眼里满是惊奇。
“怪事……”张日弁眯起眼,“这想来也是那县主搞出来的东西,这等奇物怎未见她在百货楼售卖?”
那仆人一边给张日弁倒着水,一边说道:“老爷,刚小的问了下那李管事,他说这保温瓶是他们书院学生研制之物,说什么还不成熟,不能供应市场,保温效果不佳,所以暂时只供应内部。”
“两个时辰还不满足?”张日弁有些诧异,都说常州商会对于出产之物要求极为严格,没想到传闻是真得。
“嗯。”张日弁想到这里,摸着胡须点点头,眼里露出赞赏之意,“精益求精,这做法好!”
“谁说不知道呢?”仆人显然显得有些兴奋,他把泡好的茶递给张日弁,又说道:“小的这趟跟着老爷出来可算开眼了。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样神奇的事情。”
“那牛怎么能自己喝水呢?老爷,外面都在传县主乃是天生神仙下凡,莫不是真得吧?她这是给那铜牛使了什么法术才……”
“住口!”张日弁的脸一下就阴沉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张家历代以诗书传家,你身为我张家人,怎可说出这等无知之语?!”
那仆人被吓了一跳,忙低下头,躬身道:“是,老爷教训地是。奴知错了……”
张日弁叹息了一声,摆摆手道:“罢了,也怪不得你!就是老夫见到圣人先师旋转起来时也曾有过这荒唐念头。只是张贵,你记住了,那肯定不是什么法术!嘉宁县主擅长机关术,那牛能自动喝水定然和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