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事儿。只是,为父在想,要找个什么借口上门要人?难道要告诉县主,是为父派儿子前去窥视的吗?”
袁翔低下头,沉默了,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大家都是有脸有皮的人,他们袁家虽比不上常州商会的那些大商贾,可却也是有些家底的人,那是要脸面得。
如今因着抢夺劳力之事,他们暗地里做了些小动作,不但遭到了杨涵瑶猛烈的反击,自己大哥前去杨家刺探虚实,被人抓了个现行,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袁航见父亲与二哥都沉默不语,拍着桌子说道:“不就是个小娘们嘛?!毛都没张齐整,怕她作甚?!”
袁翔闻听此言,皱着眉头,喃喃说道:“她现在不是普通女子了……本朝开国以来,有几人获得过天家这般垂青?我听说原本官家是要赐她金鱼袋的,只是诸位大臣觉得此事不妥,后才改成了紫金花袋!小弟,这紫金花袋可是官家特别为她而设,以前可没有过吶!可见恩宠之盛……”
“不仅如此……”袁通接话道:“而且杨涵瑶在民间,在百姓中,名声极好,在士林中声望也很高,特别是在这常州,简直隐隐已成了常州士林的领头人。前阵子在报纸上认可知行合一,为她这观点摇旗呐喊的人可不少吶……”
“那到底该怎么办?!”袁季氏又哭了起来,“那小贱人如此心狠手辣,咱炎儿落在她手里那还能有个好?就算她不敢迫害咱炎儿,可这折磨怕是少不了……”
“唉!”袁通此刻也是后悔地不行,早就知道杨涵瑶不好惹,可没成想她的反应会这般大。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把他们这伙人整得……
“爹,要不咱就去找找陈大人,让陈大人……”袁航又出主意道。
“陈大人?”袁通冷笑两声,“县主那文都登出来几天了,咱这佃户都跑光了,你可见这陈大人有何话再派人传来?五天了,江宁到常州跑个来回也不用这久……”
“爹,您的意思是……”袁航摇着头,“不会吧,陈大人他……”
“哼!”袁航冷哼了一声,“小弟,你就别再指望这陈大人了……咱这是成了弃子了……”
“岂有此理!”袁翔怒骂道,“都是他派人传信,这事儿都是他挑起的。现在事儿闹大了,他就打算把咱这么一脚踢了?门都没有!咱现在就去县主那儿,哼!他想不仁,咱就把这事儿都推他头上……”
袁通眼前一亮,一下站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个回合,忽然大笑道:“翔儿说得不错!哈,三郎这回你可替为父解忧了啊!”
“爹的意思是……”袁航也领悟到了父亲的意思,不过对方毕竟是官身,这样做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可袁通却似乎已顾不上这些了,恶狠狠地道:“你大哥现在八成是被县主扣着了。通过这回的事儿,你们也见着了,桑梓远不好惹,十分不好惹!就算咱不甘心,可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咱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就拿陈大人当个投名状,若是县主高兴了,一可把你大哥放了,二来,没准还能给指条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