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前后所言非同?”
杨涵瑶侧头看向徐裕,见这个人刚刚还有些闪烁的眼神现在却变得坚定了起来,甚至敢直接抛去世俗等级的观念,直言所问,倒的确具备了一个记者起码的素养。
杨涵瑶对上徐裕的双目,见到他眼里的坚定与渴求,微微一笑,说道:“人之初,性本善却也本恶。”
徐裕瞳孔微微一缩,可随即拱手道:“子庆愚钝,求殿下明示。”
“诸位今日与我偶然相遇,得知我身份后,最初之心最为纯净。可待我将诸位邀请入座后,几盏酒过罢,诸位心中又做何想?”
杨涵瑶看着几人,见除徐裕面色不改之外,他人皆只垂头不语,不敢再与自己相视。
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相逼。自己道出他们的心思,也只是想看一看这些人是否真有担当的勇气罢了。
报社初立,正是需要各色人才的时候。现下虽有余鑫这个大儒给自己当家把关,可现在报社内的编辑,记者大多都是余鑫所举荐之人,其中不少还都是他的学生。
虽说杨涵瑶也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她也正准备这么做。可向来谨慎的她,却也不敢在报社草创时就彻底甩手,当个掌柜。
毕竟舆论导向这种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能随便闹着玩。舆论就是把双刃剑,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自身那还只能算小事。最多也就只能自认倒霉,咔嚓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自己死了倒清静了,若这把火烧得不止是自己,还累及家人亲眷,甚至危害了整个社会时,一死便能抵其罪了么?屠戮尸身,遗臭万年对于死掉的祸害来说是不具任何意义了,可活着的人呢?
为了办报,自己又是改良纸张油墨,又是设计机械啥得,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下场?
那怎么可能嘛!自己动这么多脑筋,死了这么多脑细胞,将办报成本降到最低,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纸质传媒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
当然,其目的还是为自己打算得多一些……
这也不能说她自私吧?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女青年,莫名其妙地挂了,然后被送到了这古代封建社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又莫名其妙地被系统大神给摆了一道,出了几个坑爹接棘手的难题给她。
虽说现在的心态已平和,也从当初的被强迫慢慢转换成心甘情愿。可这心态的转变不代表其任务的难度就减小了。
作为一个女子,在这古代受得约束何其多?虽北宋女子地位较高,出行也较自由。可这地位再高,出行再不受约束,那也无法出仕去当官呀!
每次想到这里,杨大姑娘就觉得一阵憋闷。虽说是心甘情愿了,可系统大神,您出的任务就不能降低一点难度吗?哪怕让她去澳大利亚做个女酋长也行啊!
那啥,这个时候的澳洲还都只是一群土著在玩耍,估摸着她杨大姑娘在那装神弄鬼可能比在大宋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