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臣子的样子,杨涵瑶有些想叹息,可却又生生忍住了。
国朝之大事,面对地也不是王安石,王雱。这话头她不能去搭。万一自己叹息一声,别人又有什么想法怎么办?
“杨涵瑶。”赵祯感伤了一会儿,又想起王安石奏章里的内容,关于伤残士兵以及如何增收朝廷税银的法子等。
“民女在!”
“王安石上折奏报,说你想把一些伤残的湘军安排到你那个工厂里去,使得他们可以养活家人。王安石还提议,朝廷也可效仿此法,办工厂,这样再有流民就可安排进工厂做工,亦能避免流民因饥饿生事,又能增加朝廷税银,你给朕说说你那工厂吧。”
所有大臣一听此话,纷纷把耳朵竖了起来。毕竟这事太新鲜,而且这湘军的问题实在很大,但听官家这意思,难道又想变法了?不少守旧的大臣听了此话难免在心中猜测了起来。
杨涵瑶的汗又下来了。王大牛同志,王大牛叔叔唉,你可把我坑惨了!难怪他一直不答应,说要琢磨下,原来已经捅到皇帝这儿来了吗?
现在皇帝问我是啥意思啊?我只是来打酱油地……又是姑娘家,这算啥?君前奏对么?
她想了一下,稳住心神福身回道:“回陛下,其实工厂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将许多人聚集在一起,进行集体劳作。而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大大提高产能,降低成本,而商家卖出时,因着成本降低,也可实惠大众百姓。”
“哦……”赵祯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这时司马光问道:“那你那工厂的工匠工钱几何?”
杨涵瑶福身回道:“回这位大人的话,民女所办工厂,上到管事的厂长,下到学徒,所有工钱都是一样得。”
“啊!”众臣傻眼,这是什么道理?管事的和学徒一样的月薪?这,这岂不是要乱了?
赵祯也传来疑惑的目光,杨涵瑶忙解释道:“陛下,诸位大人,其实是这样得。我们常州商会所办的工厂,工坊之所以管事与学徒都是一样的工钱,概因我们秉持一个理念。”
“是何理念?”富弼问道。
“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杨涵瑶回答道:“我们会发一些钱作为每月底薪,以保障每人可生存下去。然后再采用计件制,发放工钱。”
“所谓计件制的意思就是指得一人每月做出多少东西,按照一个东西多少钱来算。以这八音盒为例,其中涉及到了多个部件,比如这八音盒上的莲花,以做一朵为1文钱来算,若某个人在一月内做了一千个,那他除了可以到拿到底薪外,还可以额外拿到一贯钱的计件制工钱。”
“而厂里的管事虽不用亲自上工,可他手下所管理之人,所做之物件都可算作他的业绩,月底时按照产出发放红包。”
“而这发放红包的多少是和产出挂钩得,有不同等级的奖励,所以这些管事也不敢欺辱手下的工匠们了,要巴着他们好好做,他们做好了,自己才能赚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