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是女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这人有了亩产百石的神种也没有藏私,反而全部献给了朝廷,更是把自己种植红薯的心得也献了出来。
这样的人不是圣人又是什么?完全没有私心,真正地做到了她自己提出的知行合一。所以在陈曦心里,桑梓远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桑梓远早就被他归到读书人那一栏里去了。
就因为如此陈曦才觉得张贵妃此人甚为嚣张。桑梓远人虽小,可早已经名传天下,对于这样的人,就连君父都是礼遇有加。
现在一个小小的贵妃居然敢把手伸到读书人的脸面上去,这实在是嚣张至极,简直就是在打所有读书人的脸面。
包拯这二十板子打轻了,若换个人,没准就是四十板子,六十板子了!对于张贵妃的野心朝中诸臣早已明了,不过比起皇后的贤惠,众人只当她是跳梁小丑罢了。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陈曦低声说道。
韩琦冷哼了一声,道:“莫不是当朝中无人了?这手伸得长了,该敲打敲打了……”
“东翁的意思是?”
韩琦看着自己书桌上的本三字文,此乃王安石上奏,桑梓远所著,这份是他命人抄录下来的。
其文通俗易懂,又含诸多典故,实乃启蒙最佳之书。桑梓远果然是大才啊!可惜了,为何为女子?不然这等妙人自己收入门下,再细心指点,以这等才华,就是连中三元都不是不可能。
韩琦思忖了一会儿,道:“更衣,老夫去拜访下富相……”
再说富弼收到了张简羞辱桑梓远,最后反而挨打之后,就一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景色,久久才轻声呢喃了一句:“后宫又将起波澜了……”
司马光,欧阳修等人的反应也差不多,他们都是朝中老臣了,岂能看不出张简与桑梓远之过节实乃为皇后与贵妃之争?
几人回过味来,不由苦笑,这个桑梓远实在名头太大,连今年名声大噪的苏轼都被她压了一头。这会儿刚进了京,就惹出这等风波,诸位朝臣也不知此刻该如何评价桑梓远了。
桑梓远毕竟年幼,又是女娃儿,听说那张简羞辱之言颇为严重,当众影射桑梓远无父无母,自甘堕落,从事贱业。越是才华出众之人,有时这脾气也大,桑梓远年纪又小,岂能甘愿受辱?
这个张贵妃玩得这手实在恶劣,桑梓远好歹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士,居然把这手都打人脸上去了,换作是谁都该发作了。
再者桑梓远这回乃是来献上红薯的,这个张贵妃这般作态,若不严惩,岂非让天下人寒心?
几个朝里的重臣纷纷一琢磨,觉得有必要跟官家进言了,这个张贵妃实在过分,就算她要狡赖,那她的子侄张简也得严惩!
这时在客满楼外,两个年轻人徒步而来,一个看着大概在二十岁左右,一个看着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端得是样貌俊美,风度翩翩。
二人一到门口,有眼尖地就喊了出来,”快看!那不是苏大才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