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张公子的确好过份,自己若被人这样羞辱也会反击得!相比之下,别人桑梓远的涵养已经很好了。
“噗!”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冲着杨涵瑶拱手喊道:“先生说得不错!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不知礼数,却还以文人自居,真是可笑!先生舟车劳顿,想来已累了,切莫再和这等人计较了,还是早些歇息,明日好觐见官家。”
“是极,是极!”边上一个圆脸青年也帮腔说道:“先生献上亩产百石的神种,乃我大宋有功之人。不像某些人,不劳而获还这么嚣张!”
“你,你,你们!”张简简直气得要吐血了,“你们放肆!”
“大胆!”一个书生跳了出来,指着张简鼻子骂道:“你是何人?可有功名在身?可有官身?先生跟前岂容你这等人放肆?!”
“你,你又是谁?”张简气得已经语不成调了,再回头看见桑梓远嘴角挂着那一抹讥笑,顿时感觉自己的人格被严重侮辱了。
他一转身,指着杨涵瑶骂道:“桑梓远,你真是不知好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对一片敬意,你却让人羞辱我,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你怎敢这般对我?!”
“哦?”杨涵瑶抚了一下手中的折扇,声音凉凉地问道:“是谁呀?”
“我,我,我,我乃……”张简语塞,说起来他既无功名,又无官身,所靠得还真只有姑妈的身份。
“我,我姑妈乃是当今贵妃……”
“是吗?”杨涵瑶正色起来,定定地望着张简。
“怎么,怕了?”张简见杨涵瑶这般,顿时得意起来,“哼!什么名士不名士得,在皇权面前……”
周围的读书人也皱起眉来,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想不到桑梓远这样的名士竟也是畏惧权贵之人。
接而许多人觉得自己的感情被伤害了,露出了愤怒之色。可以说读书人是最重风骨得,他们之前有多崇拜桑梓远,现在就有多恨桑梓远。
那种感情就好像一个父亲,对待儿女一般。当失望过后,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桑梓远,好像只要桑梓远口中吐出一个有失气节的字眼来,他们就会冲上去把桑梓远给活剥了一般。
“佩子,大牛,给我上去掌他的嘴!”杨涵瑶厉声说道:“居然敢冒充皇亲国戚!这种贼人,人人得而诛之!来,给我打!”
“是,少爷!”李大牛可是个憨子,他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叔公说了要照顾好大姑娘。这厮刚刚欺负大姑娘来了,至于怎么欺负的他也搞不懂。
总之看佩儿姑娘那生气的样子就知道这厮刚刚说得话很难听,敢欺负他们李家村的人,欺负地还是他们的大姑娘,活该找死!
李大牛走上前,那张简吓坏了,“你,你想做什么?住,住手!桑,桑梓远,你,你要造……”
“反”字还没说出口,他只觉得一阵风扑面而来,“啪”得一声响,人骨碌碌打个转,哐当一下就顺着楼梯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