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不少官员心下忐忑,国朝最近几年风调雨顺得,大家日子都过得比较舒心,可看今个儿这架势,若是闹灾可不是小灾啊!
一时间,待漏院里人心惶惶,直到韩琦,富弼,包拯等重臣走进来时,不少人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忙围上去问道:“几位大人,这突然鸣钟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包拯脸一板,喝斥道:“难道无事就不可以鸣钟了么?”说完朝着皇宫方向一拱手说道:“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上朝乃我等份内之事,难道一定要出了什么大的事情官家才能召见我等?”
热脸贴脸屁股,碰了一鼻子灰的几个官员脸色悻悻,又看向韩琦与富弼。
韩琦笑呵呵地说道:“希仁,不必这么严肃嘛……”说着又神秘一笑,说道:“诸位不用担心,只是官家近来有一难题不得妙法,想请诸位帮着想想。”
听到不是闹灾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紧张起来。这难题恐怕不好解决吧?听说昨个夜里官家可是连夜召见了富弼与韩琦,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需要深夜召见正副宰相呢?
一时间,官位小的官员们惶惶不安了起来,至于那些一,二品的重臣们倒显得很是自得。
欧阳修等人甚至还谈论起了京城新开正店(酒店)的美酒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在这待漏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一点点过去。终于到了五更天,随着钟鸣,大伙儿依次排开,按照自己的官位大小排好,一一进入紫宸殿。
上了朝,看见皇帝陛下一脸笑容,许多人终于是把提着的心咽回了肚子里。
看官家这喜气洋洋的样子倒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儿,想来是有什么好事要宣布吧。
一时间众官员都放心了下来,而赵官家东拉西扯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后,终于切入了重点。
“诸位爱卿可知桑梓远这个人?”
司马光眉头一皱,人人都言司马光是实诚君子,可司马光却不是笨蛋。闻弦歌知雅意,看来这就是今日鸣钟的原因所在了。
只是司马光心里不满。桑梓远的确才华过人,想来陛下又想招贤了吧?这虽是好事,可眼下却有见更重要的事要做。
自己的折子递上去都几天了也不见官家答复,难道官家不知道这个事比起招揽贤能更为重要么?这可关乎到国朝百年之运啊!
想到这里司马光赶紧持着笏板走出队列说道:“官家,臣司马光有事启奏。”
赵祯一看是司马光头就大了。想必又要说立储之事,这司马光也真够执拗得,也太会见缝插针了。
不行!好不容易让韩爱卿与富爱卿同意了,不能让司马光把事儿给搅和了,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仁宗忙说道:“爱卿欲奏之事,朕心中自有主张。爱卿不必多言,回位吧。”
司马光一看,皇帝居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顿时那牛脾气又上来了,他持着笏板作揖说道:“官家,臣有要事奏于天听,伏请官家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