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耻了!身为一县的知县,身为一家之主,竟然这样剥削自己的女儿,还耍起了无赖!苍天!这还有天理吗?!
方袭阳要哭了,债还没还清,又多了个吃白食得,而这吃白食的人还是她爹。
她还能说什么?敢不答应么?自己要不答应,没准自己老爹回去跟自己老娘一说,利息钱又得加了……
她咬着唇,两眼泪汪汪地点头,“是,爹爹……”
方左卿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老夫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伯父。”杨涵瑶忙喊道:“伯父请稍待,我让人去打包一些吃食,带回去给伯母品尝下。”
方左卿点头,心中很是安慰。杨涵瑶这丫头做事就是细致,虽是一些吃食,可这举动让方左卿觉得很熨帖,没白疼这丫头呢。
很快得,几个食盒拿了过来,其中有一个特制的两层铁皮桶,外面套着一个红色的套子,套子里还塞了木棉,而双层铁皮桶则是杨涵瑶命人特制的简易冰箱了。
在两层的缝隙里加了水再放入硝石,这样放入里面的冰棍就不会融化了。
方左卿看得新奇,知道原理后,再次感叹了数理化的神奇,也对杨涵瑶的奇思妙想感到钦佩。
当然,这些东西方左卿也不能这样提着出去,有损知县老爷的清名了。
杨涵瑶也早想好了,让人拿着从后门出去,然后再送到方左卿的小轿里。
送了方左卿,方袭阳刚还笑嘻嘻的脸马上放了下了,苦恼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说道:“这下可怎么办?”
胡淑修问道:“你爹爹和娘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姐姐你也忒小气了。”说着拿着团扇扇了扇,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唉!”方袭阳叹息,“我哪能为这个心烦啊!淑修妹妹你也说了,爹娘能吃掉多少钱的东西啊?再说了,那可是自己的爹娘,吃再多也不心疼。我烦恼地不是这个……”
“可是为了你那妹妹?”杨涵瑶问道。
“还是瑶儿妹妹知我。”
杨涵瑶与胡淑修对视一眼,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不就是个毛孩子,你有什么可烦恼得?”
方袭阳一瞪眼,说道:“你们还笑?你们是不知道我那妹妹……唉!”
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她那心眼子特别多。我都不知吃了她多少亏了,就跟她那狐狸精的姨娘一样的东西,心眼子最是多,一肚子坏水。”
杨涵瑶摇着头,“袭阳姐姐,听你爹爹说你那袭慧妹妹跟我同岁,能有多坏啊?”
“能有多坏?”方袭阳站了起来,摇着头,“你们是没领教过,我可领教过了,这毛孩子才十岁,可肚子里的鬼主意可多了。”
顿了下又说道:“你们可不知道,她那姨娘贼精,跟我娘斗了这么多年,也没落了下风,你们想想,这人可不简单吶!她整日里在背后教着袭慧,你们说,我能不担心么?!”
杨涵瑶与胡淑修陷入了沉思。杨涵瑶是不知后宅斗争到底有多厉害,可从前世小说,电影,电视剧上来看,好像都很残酷的样子。
一个在这样环境中长大,哪怕才十岁,那心思也是很重了。至于方袭阳,只能说是奇葩,或者说是曹氏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加上她又是嫡出,心思也就没那么阴暗了。
而胡淑修的家族比方袭阳庞大得多了,家中兄弟姐妹也多,可嫡出的就她和她哥哥,对于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暗地里的小动作她也都知道,所以此刻她很能理解方袭阳的心情。
过了半晌,杨涵瑶才慢悠悠地说道:“不管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了,咱三个加一起还搞不定一个小毛孩。”
方袭阳一翻白眼,“咱也是三个小毛孩啊!她背后那个钱姨娘可厉害着呢!”
杨涵瑶撇嘴,说道:“怕什么?我有亲娘,有芸娘,难道还搞不定她?再不济,我家佩儿可是会拳脚功夫得,她敢捣乱,揍她!”
“好,这个好!”方袭阳来了精神,咧着嘴巴哈哈笑道:“就该给她些狠得,否则她的眼珠子都不知道张哪去了!哼哼,不抽她两顿,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
杨涵瑶没好气地应道:“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是不是?”
方袭阳一愣,胡淑修再也顾不得淑女的形象了,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指着方袭阳说道:“你这做阿姐地太狠心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哈哈,涵瑶姐姐果然是妙人!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