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暗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郦雪鼓起腮帮子。
“噗——”
一阵水沫飞来,桓璇果然跳开一步,伸手一抹......满脸的唾沫星子!
黑暗中的桓璇脸黑如铁,他没想到君郦雪竟然是如此恶心的人,还口水!好黏稠...呕...
郦雪趁着他恶心的空挡,一把抢过账册抱在怀里。
看他又要伸手来抢,郦雪干脆就地蹲下,紧紧捂住账本,桓璇看着地上团成球的小混蛋气笑了。
打斗声惊动了巡夜的胥吏,脚步声奔着这来。
“谁!谁在那里?”
桓璇一把捞过她躲在木架后,大手捂住她的嘴,这个蠢物,难保再搞出什么恶心的“暗器”来。
背靠男人坚实的臂膀,几不可闻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脑勺,一双大手几乎捂住了她大半张脸,掌心粗砺,手臂贲张有力,呼吸越来越不顺畅,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闪过,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举着烛火的胥吏越来越近,烛光已经能照见郦雪的脚边,她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桓璇低头看去,怀里的君郦雪屏吸凝神,能看见眼底微弱的盈光,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是嚣张得很,若是现在将她推出去,自己脱身还是绰绰有余的。
桓璇刚准备脱手,郦雪就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柔若无骨的手指紧紧抓着他,如细腻的丝绸缠上来,在江阳郡那晚,她也曾这样抱过自己,他微微一僵。
罢了,算她走运,摸出一枚小石子,手下用力弹向窗外。
“谁在那里?来人!有人闯进来了...”
胥吏转身跑出去,桓璇也一个箭步跳出窗外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一脸懵的郦雪,这就走了?账册不抢了?
一直等在门边接应的宁九拉起她,“公主!快走,有人来了。”
翻过院墙,郦雪回头看看陡然灯火通明的府衙,还好有惊无险,不过,刚刚那人到底是谁,不会是褚秀之的人吧?
桓璇一路狂奔回去,坐在案边闭上眼睛默想一遍,抬手迅速在白纸上写起来。
他虽然算不上过目不忘,可熟谙那里面的每一笔与筑城矿场有关的出入,只要记住这个,就够了。
一盏茶后,已经密密麻麻列满了一张纸。
守在旁边的木云伸长脖子,郎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别说默写个账目,就是过往几年的明细,他也能记下来。
桓璇搁下笔,折好纸递给他,“送去将军府,让他们尽快把里面与桓家有关的抹去,想办法把亏空补上。”
木云接过,有些犹豫的问:“筑城矿场这么多年一直没事,怎么突然要填补亏空了。”
“君郦雪要查青州兵的事,这些年褚秀之花钱从矿场买过不少兵器,她迟早会查出来。”
木云嘟嘟囔囔,“也未必会查得出来,这些年一直做得隐秘…”
桓璇打断他,站起来解开护腕,“别忘了边境几个矿场这些年一直归桓家管辖,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知肚明,要是让君郦雪查了出来,不仅这肥差保不住,可能还会获罪。”
木云素来知他脾性,也不敢再多说,乖乖领命下去。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