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你的。”
不是说白拿银子不干活吗?
这倒好,活是不用干,却要替胤禛操了合府上下的心。
鱼儿私心里觉得自己又被胤禛给诓了,心底骂骂咧咧,眼睛却一行一行扫在食谱所书菜式用料上。
崔嬷嬷一直陪着她,看得久了有些眼酸,她便与崔嬷嬷闲聊起来:“闻听嬷嬷自王爷还是贝勒爷的时候就跟着伺候了,想必颇得王爷信赖吧?”
崔嬷嬷得意一笑,霎时端正了身姿骄傲道:“那是自然。不是我说,许多主子福晋不清楚的事儿,我都是知晓一二的。”
“那嬷嬷可知,王爷与十四爷还有娴格格之间,可有何事?”
鱼儿的话像是冬日的寒潮,将崔嬷嬷上一刻还绽在脸上的潋滟笑容霎时凝住:“你......你从何处听来的浑话?”
鱼儿一五一十将昨日胤禛与胤禵起了争执一事告诉崔嬷嬷,见崔嬷嬷那神情明显是知道什么却不愿与自己说,于是耍出她看家的泼皮耍赖本领缠着崔嬷嬷:“哎呀好我的嬷嬷,您就与我说说嘛~我定管好自己的嘴,不出去与旁人说去。再说了,这王府除了您也就佩儿愿意理我,您瞅着我又能说给谁去?左右咱们闲着也是闲着,有哪个奴才不在背后说主子闲话的?我问这些也是为更了解王爷不是?”
她嘟着个嘴,装得愈发像样:“您不是不知道我入府晚,平白得王爷抬举成了贴身婢女可惶恐极了。非得是像您这样人又好又有经验能得主子欢心的高人指点指点我,我才能少出岔子不是?我知道了这事儿,也明白了王爷的忌讳,以后就能避开这事儿不惹王爷动怒。嬷嬷~~~~我......”
“成了成了,你莫要说了!”崔嬷嬷被鱼儿聒噪的有些头疼,她连连摆手,又拗不过她,只得再三叮嘱她莫要外传后,徐徐道来:“娴格格是钮祜禄府的大小姐,她与十四爷差不了几岁,又因德妃娘娘母家乌雅氏与钮祜禄氏一族走得亲近,两个王公贵族的孩子就常一起玩乐,算得青梅竹马的情谊。咱们王爷是要大娴格格一些的,娴格格也总叫他哥哥。后来娴格格大一些,为着避嫌,几人见面也就少了,可总归是一同长大的情分在,彼此相处了三四年的光景,心里哪有不惦记的呢?”
崔嬷嬷说着含羞一笑,挑眉看一眼鱼儿:“那情窦初开不都是始于幼时吗?后来皇上指婚娴格格给了咱们王爷,十四爷就与咱们王爷走得疏远了些,不似往常亲近。每每十四爷入咱们王府,见过王爷与主子福晋后,还是会去瞧一瞧娴格格的。”
“原是如此......”鱼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王爷从前问过我十四爷入府可见了娴格格。要说娴格格也是,十四爷不懂得避嫌,她为人妇也不懂吗?我虽与娴格格相处时间不长,总也能看出她是个温婉恬静的女子,按说应不会办事这般没个尺度。”
“这你可说对了。正是因娴格格懂得避嫌,事情才没闹出荒唐来。十四爷十次来,娴格格八次都是躲着他的。”崔嬷嬷说完这一句,见鱼儿簿子也阅得差不多了,便道:“得了,你想听闲事也听完了,若是看完了簿子,就随我去趟宋格格房中复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