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来过就行,证明他们没有恨家里休了他们的娘。
能明白他们的娘犯的错已经无所包容,需得处置以正家风。
其实前些日孙子孙女没有在她病床前为他们的娘说情,就已经说明他们心知自己的娘有错就得受罚。
幸好他们没有随他们的娘。
镇北侯夫人暗叹了口气,疲累的闭上眼。
婆母能清醒过来度过危险,这让慕玄月松了口气。
要是婆母不幸,侯府这一摊子事就得落到她头上。
就算她如何能干,也会分身乏术。
不是她管不了,而是她想把更多的精力用在朝廷上。
如今是大雍休养生息内部发展的第一年,很多事都需要她及时跟进督促,根本没法长时间来管一府杂事。
她只能替代一下。
有婆母在,她才能心无旁骛。
侯夫人醒了,曲永澜却昏迷了半个多月都未能清醒。
府医做出了“活死人”的评估。
也就是说很可能就这么一直昏迷着不会醒来了。
只能鼻饲维持一点生机。
这样的结果相当残酷。
慕玄月吩咐府医:“只要她还有呼吸就不能放弃。”
曲永澜对驸马的单相思,她并不在意。
能让老太太都没察觉她的心思,一直带在身边服侍自己,说明曲永澜很安分。
为人安分,又对老太太极尽孝顺,这样的姑娘不能因为她心里装了一个不该装的人,就否定她所有。
不管是为着已经仙去的老太太,还是为着让婆母能安心,曲永澜都必须救。
对于公主的大度和坚持,镇北侯夫人欣慰在心。
待她能坐起来稍走几步时,把卫二夫人叫了过来,把府里的事分派给她打理。
“公主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让她把精力耗在家里,我如今气虚神散,你帮衬着点,把家管起来。”
大房和二房是嫡出,如今除了公主就是二房能名正言顺的管家理事。
三房和四房是庶出,只能做后备。
这些天镇北侯夫人躺着的日子,亲朋戚友家里有红白事都没能出席,都是卫二夫人出面去应付。
如今要分担家事,卫二夫人也没推辞,“那行 ,您指点着,费手脚精神的让我来。”
人人都以为管家威风八面,她是知道其实很费神费力。
这些年有大嫂管着,她们几房人得了清闲,如今出点力也是应该。
婆母出面让二婶分担家事后,慕玄月终于又能如常上朝。
八月中,宫里开始为天子纳妃之事收拾出一个宫殿,布置上花草和家具。
就在待入宫的两位女子翘首以盼之时,南疆却来了急报。
夷南边界与大雍笼州一带矛盾加剧,夷南派兵虐杀笼州七个村庄的人口,伤亡百姓近千人。
与此同时,交趾在长州武州也屡次作乱,疑似要抢占大雍南段海岸线。
天子震怒。
自从朱虎上任镇南大将军,南疆各个小国就开始屡屡试探大雍。
他们担心大雍打完西北就集中兵力来打他们。
现在看样子,他们要趁着大雍还没准备要先下手为强。
本想过几年再把南边那几个极为不安分的小国摁死,现在欺上门来了,哪里还能等。
天子在朝堂上拍案大怒:“朕要再次御驾亲征,踏平南疆边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