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命。
作为大房一员,她必须要管了。
“不用,我还能撑着,这事我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理。”镇北侯夫人知道小儿媳是为自己身体着想。
但今日这事她不能走开,再难受她也得忍着。
卫离尘担心的看着母亲,“娘,有我和公主在这里,定能处理好家事,您就歇着去吧!”
卫二夫人也劝大嫂:“大嫂,您都已经这样了,何苦为那么个孽障强撑,小心再气伤自己。”
“您就听公主和驸马的话,躺着养着,没有比您身体更重要的事。”
侯府的人都纷纷劝侯夫人以自己身体为重。
然而镇北侯夫人却坚持:“我活了四十几年,自认见识不少,仍被今日之事开了眼界。”
“我得亲耳听听,她是如何生出这心来泼脏水,又是如何生出要把整个侯府推向不堪之地的仇恨。”
对这个大儿媳,她已经做到足够的包容,她问心无愧。
可她竟然能屡屡做出毫不感念之事。
甚至连自己亲生儿女的前途处境,都不再考虑分毫。
自私到骨子里,随时能生出恶毒之心的女子,竟然做了她十几年大儿媳。
镇北侯夫人内心是又气又自责,自责自己当初没有狠心斩断大儿子的少年情思。
导致府里有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苏家的人都满脸愧容不敢出声。
自家女儿把人家一府宗妇害得病体加重,还害得曲家女生死未卜,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
现在就等着把那孽女带过来当面审问了。
既然婆母执意要留下,慕玄月就把审问大权揽了过来,让精神不济的婆母在旁边看着就行。
了解了今日事情的经过后,她心里已经有数。
“平日里照顾曲姑娘的是谁?”
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连忙回答:“是一个叫芽芽的小姑娘,是曲姑娘在光州自己买的奴婢。”
“把她带过来吧!”
既然要把事情搞清楚,就得把能证明的人都叫来问一问。
“还有当初陪着老太太去光州的奴仆护卫也统统带来。”
“是。”
公主雷厉风行当众调查,驸马神色淡定如常。
侯府的人心定了。
苏家的人本有那么点揣测,这会儿也无心猜了。
苏氏被带来后,一群奴仆和护卫也被带了进来。
正位上是公主,奴仆和护卫都自觉跪下。
心知再无挽回余地的苏氏,很想硬气一回。但没等她说什么,她的父亲苏大人就一脚踹倒了她。
“你还敢梗着脖子,我看你是欠打。”
孽女无良,本来两家已经商量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结果她一张嘴就把大家都拖入不复之地。
苏大人如何能不气。
但侯府的人不会由得他在这里揍打一通来出气。
等苏氏跪下后,就把苏大人拉开。
“莫在公主面前张牙舞爪。”驸马冷声说了一句。
苏大人只得拱手致歉。
他狠狠的瞪了眼女儿后,才退到一边。
被迫跪倒在公主面前的苏氏,垂着脑袋,眼里都是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