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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人心中一动,表面却八方不动只轻“哦”一声,问道:“他说的什么?”
”那牢头写在一张纸上了,大人请看。”
孙令五打开纸条,借着灯光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家正光文玉,四维庭前显。祖之德行长,万代永绵延。”
顿时大惊,这分明是他们的家谱排行,看来他真的知道两家是有渊源的。
孙大人刚到牢房,看守的见县官大人竟然深夜到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忙道:“不知大人深夜到访,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孙大人微微一笑道:“听说这人都伏法了,还不肯老实,我就来看看,免得出了错。无妨。你们做你们的事,不用管我。”
这一会的功夫,牢头就赶紧引路道:“这贼头凶悍无比,明明受了重伤可还是不肯就范,我等下午已经把各种手段都用了一遍。
他还是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只不过最后一直说要见您的话,我等怕误了大人的事,因此也不敢隐瞒,赶紧就报了上来。
孙大人见这牢房阴冷潮湿,周围关押的人个个神情呆滞,形同槁木。
又被里面的血腥气熏的脑子疼,不由道:“他在哪里?”
那牢头赶紧道:“他在最里面,跟死囚关在一处。大人小心脚下,”那牢头手提一个灯笼亦步亦趋道。
孙大人只觉得脚下的路黏腻异常,料想也是这牢房久经血染的缘故,
道:“听说这纸条是你抄写出来的,你一个牢头竟然还识字?”
那牢头见孙大人问自己,受宠若惊道:“小的表叔是书塾先生,他常说,不论做什么,不会读书识字那就是有眼无珠,跟睁眼瞎没什么差别,所以小的也认得几个字。”
“不错,你这表叔的想法倒是挺好,多读书还是有用处的,就比如说现在,要是你不会写字,那让他们呈给我,岂不没了咱俩现在谈话的时机?”孙大人玩笑道。
“小的也不知这是什么,不过大人是益州的父母官,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咱们汉人的体面。
所以小的怎敢把这机会拱手让人,就是不识字小的也会另想方法通知大人。
也不愿假他人之手,免得一些人宣扬了出去,本来没事都变成有事了,岂不污了大人清誉?”
孙大人见他如此上道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个机灵的,只是做牢头倒是委屈你了,不如明日我将你举荐给擦擦大人。
擦擦大人是国之栋梁,你跟了他,凭你的聪慧不愁没你的好日子。”
那牢头听孙大人这么说,眼珠子一转急忙道:“擦擦大人当然是国之栋梁,可大人您才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益州这些年要不是大人尽力操持着,只怕也没有如今的好风光。
大人要是抬举小的,只求能在大人身边即使做个牵马执凳的,小的也甘心呀。”
孙大人这才放下心来,哈哈一笑道:“要是你这么聪明还只是做个牵马执凳的,那我的文书幕僚岂不都要去扫马棚了。
你叫什么名字,明天你来我衙门报道,我给你找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