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麒见父亲走神,把手机夺了过来,按通,一字一顿的叫过去:
“妈妈,你不能不要我和爸爸,你是我的,你是爸爸的。我们这就过来把你带回家!”
电话的另一边,正在聆听的人,其实是郝军,这话一入耳,令他暴怒级:
见鬼的,这对父子,一个个尽想把别人的母亲,别人的女人占为己有,还真是有种出种——能耐啊!
可他又不好和一个五岁的小不点一般见识,只好怒腾腾的把电话给掐了吨。
*
三个小时,手术成功完成。
医生说,送的很及时,要是再晚个一时半刻,就没得治了。又说,放心,这位年轻,身体结实,养个几个月,又能生龙活虎了。
宁敏一直守在病床边,憋着的那口气,算是松了,那颗悬的心,终于也落下。
还好,他还活着,这是老天的恩赐。
重症监护室内,她静坐,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温烫的,结实的大手,有力的抱过她。
曾经他们有过那么美好的岁月,为什么事到如今,竟变的这么支离破碎。
曾经憧憬的生活轨迹,也已严重的扭曲变形,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足迹。
立足原地,回头再望,过去分明就在眼前,伸手,却发现已经遥不可及。
那么好的两个人,那么深重的那份情谊,怎么就这么容易破裂,变质。
她的眼泪滴答滴答落下,落在他的手上,一阵阵的悲痛,不舍,在撕扯她的心。
门开,郝军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坚强的姑娘正在默默落泪:
明明在意,明明深爱,明明还没有放下,却要用那样狠心的话,把彼此都刺伤。
他对这个女人有气,如果不是因为她,霍少不会一再的受伤。
古人说,红颜祸水。那是古文明对女人的地位的贱踏。
但现在,他不得不说,一个有抱负的政客,一旦深陷感情泥沼,那个女人,又特别的难驯服的话,的确很容易成为祸水。轻易就能毁掉一个国家的栋梁。
“我刚刚打电话给霍夫人,把遇袭的事上报了。明天,霍先生和霍夫人会飞到这里来。澳洲警方已经封锁那片地区。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宁敏抹了一把眼泪,把呜咽声忍下。
有一件事,很明显,那个狙击手,是来暗杀她的。
那个人,这是一门心思想想除掉她。
可同时,有个疑点,想不通:对方使用的显然是口径很小的狙击枪,如果是用大狙来放这一枪,今天,不论是芮长官还是霍启航,都早已丧命。
“晚晚呢?”
“杨开守着!放心,警方已经把这里保护起来。这里很安全。”
“嗯!”
她点头。
郝军站着没有离开。
他有话要说,心头憋着太多的事儿,得在这个女人面前吐露一下,否则,他要被憋疯。哪怕,这样做,有点逾越本份。
但对于他来说,霍少,不仅仅是他效忠的对象,更是朋友。
他没办法看着自己的朋友受含冤莫白,而不说一句话。
“宁笙歌,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你怨霍少在九月行动放弃了猎风组。可,这与霍少来说,是没有办法的选择。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他想他必须替霍少说明一下。
“不要再提这事件了!”
她无力的拒绝。不想听。
在这种时候,提这件事,太让人觉得痛苦。
就像有两片钉板前后在夹击她的心脏。
哪都痛。
“不,我一定得说。”
郝军站定在那里,脑海浮现了当时那个情景,语气是斩钉截铁的:
“我必须让你明白一些你应该还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去年九月,落在莫臣之手上的国家高
层共有九位。任何一位,在当今政坛都有不小的影响力。莫臣之提出了一个条件,拿猎风组所有人来换这些政客的命。
“这样一个条件一扔出来,霍少第一时间就表达了不同意的态度。
“但莫臣之发了狠,在大视频中让人斩了黄秘书长的手。那一瞬间的现场直播很可怕,血水直飙,惨叫连天。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血淋淋的画面,很有震慑力。它严重挑战着临时成立的营救讨论组所有官员的抗压能力。再加上,正直的韩议员在之后,被一枪毙命,讨论组再也沉不住气。
“紧接着,莫臣之发下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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