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发难便是不想南洋动荡,局势不稳。从上次叛国冤案之后,尹承善便一直在布局,太平年间想要平步青云,必须得有让世人信服的耀目功劳,尹承善将目光瞄准了有不臣之心的南安将军。
回京述职重回广州之后,尹承善虽然没有两广总督之名,但同两广总督有了默契,两广总督装聋作哑,随尹承善动用总督之权,倾两广之力将南安将军越逼越紧,再加上随后文熙帝对文莱的打击,也使得南洋番邦有了兔死狐悲之心,想要奋起一搏,于是挑唆南安将军反叛自立称帝,于是他才有了如此下场。
“回尹大人,一切无恙。”
尹承善这才彻底的放心下来,不用同室操戈,不必自相残杀,收回宝剑,笑道:“大秦帝国的兵士还是明理,忠君的。”
这场叛乱被扼杀在摇篮中,尹承善接管安抚南安将军府,海军在海上巡逻再防范有人作乱,震慑番邦。
亲近南安将军的人被监察院追捕扑杀,因不想损害大秦帝国的名声,大多都是秘密扑杀,半月后,文熙帝再认命南安将军统兵驻扎南洋。
于尹承善交接后,尹承善坐船返回广州,他上书建议文熙帝,南安将军四年一任,且驻军四年调动一次,文熙帝准之。
“穆铁,你可想好了?不为官?”
船舱里,尹承善将保荐穆铁的折子平铺开,对旁边饮茶的穆铁说:“此番定计,行动,你助本官甚多,不是你在南洋接应,断不会如此顺利,穆先生的功劳足可为官,陛下亦是爱才之人。”
“即便小人不为官,亦是大秦子民,为国尽忠理所应当,鄙人区区辛劳当不得什么,尹大人不必介怀。”
尹承善眼里流露出失望遗憾,还是不甘心的再问了一遍:“本官即将迁浙江巡抚,穆先生可愿为本官幕僚?”
随岳宁侯为商,是穆铁做官最大的障碍,但为幕僚远比做商人有前途,世人皆知尹承善是文熙帝认定的股肱之臣,等到他为首辅之时,穆铁还怕没前途?
穆铁向尹承善举了举茶杯,以茶做酒,“尹大人好意,鄙人心领,鄙人受岳宁侯大恩,鄙人在岳宁侯手下做一管事足以。”
“岳宁侯为本官三姐夫,同我一向亲厚,三姐夫虽为勋贵商贾,但性情洒脱,心有帝国,穆先生能施展才华,三姐夫唯有高兴,穆先生不可因恩情而”
“侯爷并非携恩求报之人,然鄙人在侯爷手下亦是心甘情愿,鄙人不觉得委屈,以商报国,不愧先父教诲,尹大人不必再言。”
尹承善见穆铁不为所动,沉默了好一会,“即使如此,本官唯祝先生得偿所愿。”
“多谢尹大人抬爱,鄙人虽不为官,尹大人能用到鄙人,鄙人定会万死不辞。”
穆铁跪直身子,对尹承善叩拜,尹承善搀扶起他,随后再不提起此事,无法招揽到穆铁,亦是尹承善凭生难得遗憾的事儿。
广州知府府邸,丁柔从晌午过后,便阵痛难忍,伺候她的妈妈向柳氏和安国夫人禀告,“昭阳县主要生了。”
柳氏忙安排人照料丁柔,一切早就准备妥当,丁柔身边又有四名皇后指派来的经验老道的妈妈,原本应该很顺利。可直到傍晚夕阳斜照,丁柔还是没有生下来,柳氏看着血水,脚软了,“小柔。”
安国夫人一样很是着急,但却没见慌乱,拽住向冲进产房的柳氏,“你不用进去,她没事。”
丁柔也没想过会疼这么久,阵阵的疼痛简直比死还难受,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虽然不知道前生怎么就死了,但前生死得时候是无痛的,“好疼,我好疼。”
“四奶奶,坚持,坚持。”
丁柔感觉身上的力气抽空了,哪还有再坚持的力气?神情恍惚间,丁柔不禁想到她会死吗?生孩子这关她过不去?丁柔想柳氏,想安国夫人,想祖母,更想着尹承善,还想再见他。
“小柔,小柔。”
丁柔仿佛听见谁在喊她,努力的睁开被汗水黏住的眼睛,“夫君吗?”
“安国夫人尹大人离开曾言,保夫人。”伺候生产的妈妈说道:“您看?”
“还用问我?我要他们都平安,实在不行,保下丁柔。”
“喏。”
看似凶险,过程艰难,丁柔平平安安的生下一个五斤五两的儿子,安国夫人听了消息之后,长出一口气,“放炮庆贺,给京城报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