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景横波一个后闪,忽然闪进了他的怀里。
“砰。”一声,只想跑的禹直,忽然软玉温香抱满怀。
禹直一惊,并没有如人想象一般喜出望外立即揩油,反手就摸腰侧。
景横波动作却比他快。
蓦然一个返身,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格格笑道:“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禹直目瞪口呆地仰望着威武的她……
“咱们天为幕来地为床……”景横波唱着歌,拎着禹直,头也不回,一闪,又一闪,直奔“客栈”去了。
宫胤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真中药了?
真中药了?!
……
“砰。”景横波落在了那座华丽的巨大马车行宫之内。
一阵尖叫,车内的女子们纷纷四处逃散。
景横波笑嘻嘻拎着禹直衣领,手指对着暗处连挥,“向后退!向后退!”
禹直眯着眼睛笑看着她,景横波也对他眯眼微笑,乍一看风情万种,仔细看杀机万种。
她听着外头风声,忽然笑吟吟道:“小样儿,还挺有味道的……”一边俯下身去。
禹直似乎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女人调戏戏码,微笑相迎。
双目相对,唇与唇距离不断接近,相距只余数寸……
禹直忽然伸手一抵。
“当。”一声响,景横波的匕首,刺在了他手中的小盾上。
两人手中的武器,都像是忽然冒出来的。
两人都满脸春情,眼神荡漾,女上男下,含情脉脉。
匕首抵在小盾上,景横波挑起眉毛,半晌,笑了。
“好,好,传言果然就是传言,禹国二殿下,你荒淫得似乎不到位啊!”
禹直也笑,将盾牌往前抵了抵,“不过有时候,传言也是真的,比如女王陛下,你就如传言一般美艳无双哪。”
景横波呵呵一笑,瞟一眼外头,胳膊肘抵在他胸膛上,呢声道:“就知道你能猜出我,善于伪装的人都善于隐藏,那你觉得,咱们要不要谈谈?”
“要的。”禹直立即爽快地道,“能多亲女王芳泽一刻,也是好的。”
“巧嘴。”景横波笑嘻嘻捏一捏他的脸颊,语气旖旎,下手却不轻,禹直的脸颊,立即青了。
难得他笑容如常,好像真的很享受。
“二殿下,”景横波把玩着匕首,笑道,“朕抵达禹国后,虽然屡受你禹国摄政王骚扰,但对你禹国两位王子,却很是照顾。尤其是你,朕先送了你一份大礼,现在又要送你一份礼物,你何必还让外头那么多人,在那虎视眈眈呢?”
“原来那骨头,是陛下送给小王的。”禹直笑道,“如此倒确实是一份人情,便冲着这一点,小王便让外头的人,别再阻拦那位先生。”
“别。”景横波探头对外看了看,外头的军士已经结成阵,宫胤正在闯阵,“让他累累也好。”
累着了,等下她就为所欲为了,女王笑得很奸诈很淫荡。
禹直不明白女王为什么忽然一脸春情荡漾模样,但再自恋也不敢想到自己身上,只得咳嗽一声,问,“只是陛下这虽是人情,却同样通知了我的兄长,而且现在我兄长很可能已经制服了摄政王,那小王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
“自然是王位呀。”景横波眨眨眼,“那骨头,就是证明现在坐在王位上的,是假大王的最有力证据。那是你真正父王的手骨。你的父王,早已被禹光庭勾结临州耶律家,暗杀于临州,骨头都在耶律庄园的密室底下化了。只要金殿验骨,你的出兵就堂堂正正,禹光庭也再无翻身之日。而马上,你哥哥也要在裴枢手下败了,禹光庭和你哥哥一倒,你不是大王是谁呢?”
禹直笑得开心,“可禹光庭一定就此失败吗?我哥哥目前也没败啊。”
“禹光庭身边精英尽失,此刻又在你兄弟围攻之下,不败也得败。至于你哥哥,只要我下一个命令,裴枢自然会帮你解决他的。”景横波笑意愈深,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合作,裴枢也会去帮你哥哥的。”
禹直哈哈一笑,“女王亲身前来谈判,不怕就此有去无回,或者成为人质吗?”
“我敢来自然有依仗。”景横波笑,“先别说你动了我,裴枢会怎么对付你,就算现在,你这满布机关的马车,和你这千军万马,也留不住我。”
禹直默然,女王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只要她状态正常,这世上什么都困不住她。
一旦没能达成协议,她可以选择他,自然也可以选择他的哥哥。
现在这片地域,有裴枢、禹冲,和他三支势力,各有胜场,旗鼓相当,一旦其中两支联合,另一支必然吃亏,自己想要捡便宜的想法,竟已被这看似疯傻的女王看穿。
而他也不敢冒险,因为调动朝廷大军的金印在禹光庭那里,边军将领也多半是禹光庭亲信,而他只有王府三卫,一旦不能速战速决,被边军发现,他这三卫便得留在这里,只能和女王合作,迅速解决禹光庭和兄长,携骨赶往大都,先取得朝臣信任支持,抢占王位才有主动权。
女王看似冒险,其实步步算计,他不得不被她牵着走。
“女王所欲为何?”
“三个要求,”景横波笑嘻嘻道,“第一,你登上王位之前,必须以禹国大王名义,签下协议。裁减禹国一半军队,登基后五年之内,架空乃至灭绝耶律家族。以及发重誓永不侵犯我治下的帝歌。”
“这已经是三个要求了。”禹直苦笑。
景横波表情狡黠,“身为属国,你本就该效忠帝歌,耶律家族在禹国把持朝政多年,有他们在,你这个王位就坐不踏实,再加上这次暗杀你父王事件,你本来就要除去他们的。所以,这三个要求,也只能算一个罢了。”
“好吧,”禹直叹气,“第二个呢?”
“第二个,”景横波下巴对外头一偏,“外头那个家伙,将来对你提。”
她猜到宫胤潜伏在禹光庭身侧,必有所求,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既然如此,便把这机会留给他。
“如果是过分要求?”禹直皱眉。
“放心,他对你们王位没兴趣。”景横波一脸轻蔑,“而对你来说,唯一不能割舍的,不就这个么?”
禹直笑笑,也不生气,“好吧。”
“第三个要求……”景横波声音忽然放低,“陪我演一场戏,并且发誓事后守口如瓶……”
……
拉着小型宫殿的马车,忽然开始移动,禹直传出命令,马车向后军转移。
一刻钟后,马车在军队后方停下,停在一处大树后,远远离开军队,马车车辕上弹下铁条,扣住地面,以固定车身,免于晃动。
军士们远远见着,不以为意,还各自交换一个暧昧的笑容——殿下好艳福,又一轮胡天胡地开始了。
果然,片刻之后,小行宫辉煌的灯火,开始一盏盏灭去,剩下一点灯光,却是粉色的,低低暗暗,透着无言的旖旎。
车身微微晃动,隐隐有女子娇笑声传来,片刻后又是禹直的哈哈大笑,“妙啊……妙啊……世上还有……如此妙事……”
纱帘上灯投倩影,隐约是女子曼妙身形,正缓缓俯身,靠向男子……
一声长啸。
漫天雪舞如星芒。
一道白影,冲出重重大军,如流星在一片青色枪尖扫过,身后曳开纱幕一般的碎雪。
深黑苍穹上飞雪未散,那人影已经冲到了小行宫里。
“砰。”一声,窗户被砸开,禹直偌大的身影,生生被扔了出来,重重落在地上,滚出十丈开外。
小行宫里,慵懒而微带沙哑的格格笑声传出,随即扑一下,最后一丝灯光也灭了。
禹直被士兵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满脸暧昧地盯着马车,他真的很想知道,女王借他做戏,又借他马车,到底打算做什么?有些想法惊世骇俗,似乎绝不可能,但瞧这女王行事,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在那浮想联翩,忽然触及怀中书信,精神一醒,苦笑一声。
女王留了书信,他要赶紧交给裴枢,双方合兵,先剿灭摄政王和大哥才行。现在就算想偷窥,也没时间。
想必那女子就是算定这一点,才有恃无恐吧?
真是奇特的人呢……
禹直最后盯了那马车一眼,眼神中掠过遗憾和不甘,最终江山胜过美人,他将信收好,翻身上马,“走!”
……
“砰。”马车一阵晃动。
宫胤砸了进来,将禹直砸了出去。灯火噗一声,为气流所熄。
在他出手之际,景横波好像完全没知觉,抱着一床锦被在地毯上滚来滚去,格格乱笑,“好大……好壮……”
宫胤低头看她,她却不看他,眯着水汪汪的眼睛,散着乌黑长发,嘴里呢喃啊呢喃,长腿在被子上绞啊绞……
小行宫忽然令人燥热,不知道谁的心跳咚咚。
宫胤转过头去,背对她,伸手要将她背在背上,忽然景横波格格一笑,把被子扑在他身上,等他扔开被子,下一个扑过来的就是景横波。
宫胤要让,却似乎让不开,砰一声撞在车壁上,好在车壁都包了软缎,只有微微震动。
宫胤坐着,背后是柔软的车壁,身前是柔软的景横波,前后丰隆挤压,似海浪似软云,一波波漾开,挤得他心脏忽似满了血,忽似失了血。
景横波毛手毛脚往上爬,双手捧住他脸颊,嘟囔道:“帅哥,笑一个,笑一个……”
她的掌心滚烫,烫得令宫胤一惊,赶紧要去把她脉门,景横波却格格笑着让开了,手往下一滑,“哧。”一声,他腰带被割断了。
这下宫胤也顾不得把她脉了,赶紧抓住腰部衣裳,结果他刚动,景横波自己忽然跳了起来,翻着白眼道:“唧唧歪歪!最讨厌唧唧歪歪!不玩!换人!”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一步,一只手,拉住了她。
------题外话------
……
今天本想写到某些情节的,实在是写不动了。
来,先听我唱首歌。
套马的妹纸你威武雄壮。
把票票扔在波波的兜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