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看向狼玦的目光带了同情,看来这一次是把刘清宁给气狠了,不过她情绪有波动,也证明在乎,若是不在乎,大不小就直接顺水推舟把狼玦给娶了,再当场撕了婚书,把人给轰走不就行了?
可刘清宁并未这么做,而是选择去请那十三位夫侍。
她想报复狼玦,让他看看,即使他抛弃了她,她依然能过得很好,她并没有在原地等他,而是找到了比他更好的人,所以,狼玦只能是后悔,后悔抛弃了她。刘清宁站在原地,细看之下,发现身体都在发抖,苏岑无奈地轻叹一声,陵云渊在下面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苏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有事的是狼玦啊。
他要是不能挺过这一关,估计再想取得刘清宁的原谅,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十三位夫侍很快就被请来了,与传言的不同,十三人眉眼噙着笑意,毫无半分被胁迫之意,反而对刘清宁更多的是敬佩与感激,唯一神色不同的,倒是先前与刘清宁一同前来客栈的男子。
男子走到最前方,眼底带了几分青黑,显然没睡好,此刻眼底带了亮色,可在看到狼玦的瞬间,目光又沉了下来。
男子走到刘清宁身旁,道:“怎么换人了啊?”
刘清宁看也不看狼玦:“他把人放走了,说要当我的夫侍,既然要当,那就当好了。”
狼玦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瞧着那十几位男子,心底嫉妒的发狂,可又止不住的发苦,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还能怪得了谁?“宁儿……”
刘清宁身体僵了僵,转过身,冷冷盯着狼玦:“你不是要嫁么,你来这么晚,先给他们十三个一一敬茶吧。”
她太了解狼玦,他一向骄傲自负,怎么可能低头伏小?
狼玦的脸色变了变,可很快恢复了正常。
出乎刘清宁所料,狼玦深吸一口气,道:“……好。”
不过是敬茶而已,他来之前,已经抱了比这更惨的结果了,可再惨,也比她彻底打算放弃他更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狼玦很快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不让对这十三人的嫉妒毁了这场婚宴。
刘清宁的父母瞧见这一幕,对视一眼,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坐在主位上,瞧着这一幕闹剧。
丞相宣文皱着眉,也未出声。
因为主位上的位置不够,所以,那十三位夫侍干脆坐在了宾客席位上等着狼玦敬茶。
刘清宁抬手,丫鬟很快上前,一共来了十三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茶水,狼玦站在一侧,从其中一位丫鬟的手里接过了杯盏,刚想上前,刘清宁却出声,把人给阻止了。
“等等!”
狼玦歪过头,心下一跳,怕刘清宁反悔,嘴角四周的皮肉绷紧了:“怎么?”
刘清宁倚着门框站着,面无表情道:“奴家突然觉得,是不是应该行跪礼敬茶啊?”
狼玦神色一怔,玉溪国并没有这一说。
更何况,这十三个人只是夫侍,甚至都算不上她的夫君。
可狼玦很清楚,她只是在逼他,逼他后退,逼他放弃,狼玦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底云霁温和,收敛了往日见到的冷冽与孤傲,多了几分从容:“夫人说的是,夫说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刘琴宁一怔,眼底闪过一抹狼狈,攥紧了手盯着狼玦。
她就不信,他真的能受此羞辱!
然后结果还是出现了意外,狼玦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撩起喜袍的下摆,竟是真的跪了下来。
整个喜堂里鸦雀无声,今日来的人有认识狼玦的,毕竟当时在宫里狼玦闹得动静不小,此刻看到这一幕,震惊不已,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跪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夫侍。众人看向狼玦的神色里忍不住带了几分同情与难以相信,再看了看几乎把整个门口都堵住的刘清宁。
不知道这狼首领到底发了什么疯,竟然强行非要嫁与这刘氏的千金。
狼玦跪下的时候,刘清宁的身体蓦地一震,她呼吸急促了几分,反倒是狼玦,脸上倒是颇为淡定,只是被他跪的夫侍,可就不淡定了,“这……”他抬起头看向刘清宁,紧张不已。
他们几年前就跟着刘清宁了,不过不是以恋人的身份,而是手下,他们是刘清宁当年或者救下来,又或者帮助过的人。
四年前,刘清宁联系了他们,不知为何,要演那么一出戏。
硬生生把她自己的名声在玉溪国都城里给毁掉了,当时他们还不理解,可这会儿,却是知晓了。
狼玦认真敬茶,对四周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视而不见。
他倒是真的一个个跪着敬了下去,只是等到了第五个时……
刘清宁终于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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