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圈,转了几圈道:“要不……解梦还需入梦人?”
苏岑:“怎么?”
虎崽兽道:“刘清宁呀。”
苏岑不得不再次让秦牧去一趟刘府,把刘清宁再次给请了过来。
刘清宁倒是没推脱,很快就过来了,只是打开房间的门,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狼玦,神色一凌,转身看了眼房间里的情景,最后视线落在苏岑身上时,问道:“陵夫人,你唤奴家来,到底何事?”
苏岑站起身,道:“是这样,狼首领出了些事,所以想请刘姑娘半个忙?”
“他?”刘清宁扫了一眼狼玦,耸肩:“怕是要让陵夫人失望了,他的忙,奴家不帮。”
“即使是可能让他永远昏睡不醒?”苏岑试探地注意着刘清宁的神情。
刘清宁从苏岑说完话,就沉默了下来,她站在门口,逆着光,苏岑看不清楚她的神情,许久,才听到刘清宁道:“那又如何?这是他自己的事,与奴家无关。”
狼娅脸白了白,忍不住走过去,“刘姑娘,拜托了,我知道哥哥以前对不起你,可他是忘记了,不是……”
“奴家不想听。”刘清宁打断了狼娅的话,“奴家不认识他。”
说罢,刘清宁竟是真的转身要走。
苏岑愁了,这可怎么办?
虎崽兽看到刘清宁,顿时嗷嗷嗷喊出声:“拦住她,打也行啊!告诉她,尽管打,出气的打!”
苏岑嘴角抽了抽:“……”确定他这不是为了惩罚狼玦?
低咳一声,看刘清宁就快要走出去了,苏岑脸忙把人喊出了:“那个啊,刘姑娘,你真的不听听帮什么忙吗?只是要让你打他一顿。”
狼娅:“……”
她眨了眨眼,去看苏岑,苏岑摇了摇头,狼娅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刘清宁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神情莫名:“打一顿?”
苏岑不清楚虎崽兽到底要做什么,可如今只能硬着头皮颌首:“是啊,劳烦刘姑娘动动手,打他一顿就好。”
刘清宁突然笑了,捏了捏手:“好啊。”
她慢慢转身,重新朝着床榻上的狼玦走了过去,虎崽兽就待在狼玦的身边,看着刘清宁走过来,脚下踩得极重,每走一步,地面都颤上一颤,虎崽兽默默用爪子抓着狼玦的衣服,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刘清宁几乎把房间里的光给挡住了大半,虎崽兽绷紧了神经注意着刘清宁的动作。
刘清宁站定了,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就一巴掌糊了过去,虎崽兽离得近,瞧着狼玦迅速肿起来的脸,觉得肉疼。
狼娅脸一白,想要上前,被苏岑拉住了。
虎崽兽默默在刘清宁毫不客气的打下来时,抓着狼玦的衣服,顺着刘清宁打的动作,开始挪动位置,挪了十几次,终于让下一刻,刘清宁一巴掌按在了狼玦的骨饰时,骨饰一滑,刘清宁的指腹被划了一道口子,滴出的一滴血,抚过狼玦眉心的黑线。
顿时黑线有红光跃起,下一刻,狼玦骤然睁开了眼。
虎崽兽松了口气,刘清宁盯着那红光,面无表情地停下了动作。
狼玦只觉得自己这一梦睡得很久很久,久到全身都疼了起来,尤其是脸,肿胀疼痛。
他眨了眨眼,觉得眼前视线不清,跟眼睛肿着似的。
刘清宁退开两步,狼玦眼前一亮,看到刘清宁,嗖的坐起身,顶着一张猪头脸,眨了眨眼,却觉得眼皮疼,“你……你怎么在这?”
刘清宁却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狼玦一急,拉住了刘清宁的衣袖:“别走!”看到刘清宁,狼玦觉得心口疼得一抽一抽的,莫名就是想把人给留下来。
刘清宁头也不回,冷冷道:“放开手。”
狼玦却反而攥得更紧了,“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娶……”
刘清宁转过头,打断了他的话:“你脸还真大。”说完,蓦地一甩衣袖,丝毫没有留情,狼玦身形一个不稳,就向后一仰,虎崽兽心虚,顶在了他的身后,防止他摔倒了。
刘清宁脚下极快的走了出去,莫名带了几分落荒而逃。
房间里再次亮堂了起来,苏岑默默看了眼狼玦的脸,想:刘姑娘说的真不错,脸真的挺大的。
狼玦重新坐直了身体,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觉得从醒过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视线落在苏岑身上:“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苏岑默默瞅着他:“狼玦啊,刘姑娘娶夫侍,你难过不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