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又问了一遍:“完了真的不让她娶了?”
苏岑笑出声,调侃道:“不是没关系吗?”
狼玦瞪了她一眼,抬起手腕,把杯盏里的清茶一饮而尽,喝下之后,直接昏厥了过去,苏岑忍不住感慨,“师父的药,可真有效。”
狼娅扶住了狼玦:“陵夫人,大哥没事吧?”
苏岑摇头:“放心好了,师父的药,绝对没什么副作用的。不过是为了方便入梦罢了,让你大哥知道了,不妥。”
陵云渊走过去,把狼玦扛到了虎崽兽的身边,放下来,虎崽兽伸出爪子探了探。
才坐了起来,爪子交叠的放在狼玦的眉心上。
不多时,虎崽兽就不动弹了。
狼娅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是面容上并未表现出来,盯着狼玦的面容看,额头上浮现一层虚汗,而随着时辰的推移,狼娅看到狼玦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她松了口气,只是不多时,却又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反反复复的,到了最后,狼玦的脸上彻底变成了绝望。
在狼娅紧张不已时,狼玦突然蓦地睁开眼,眼睛瞪的大大的,陡然坐起身。
随着他的动作,他额头上的骨饰晃了晃,露出了他眉心的那条黑线,隐隐透着鲜血一般的红,忽明忽暗,看起来格外的鬼魅。
狼娅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捂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岑坐直了身体,紧盯着狼玦眼底的情绪,只是狼玦也就睁开眼死死盯着一处,又陡然倒了下去,眉心的黑线重新恢复了原本的色泽。
与此同时,虎崽兽也摊到在床榻上。
下一刻,又生龙活虎的起来了,扫了一眼昏迷的狼玦,吐了吐舌头,“嗷呜!”渣男!
苏岑本来还听担心的,听到这两个字,嘴角抽了抽:“什么情况?探到了吗?”
虎崽兽嗷呜一声,表示探到了,直接用兽语与苏岑交谈了,“他果然是刘清宁的夫君啊,不过我觉得吧,就让他后悔算了,那刘氏现在有夫侍十三,过得恣意,何苦再摊上这么一位?”虎崽兽的声音愤愤的,狼娅与陵云渊听不懂,只听到他在那伸着爪子捶胸顿足,动作极为浮夸。
苏岑道:“可刘姑娘也不一定真的就忘记了。”
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情绪还是那般波动?
虎崽兽绷着面皮,吹了吹嘴边的几根胡须,小声嗷呜:“虽然是这样,可就没见过这样的,他就真的以为那样是好的啊。”
苏岑道:“怎么?”
虎崽兽沉思片许,才道:“他六年前起初并没有来都城,而是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那刘清宁是一位隐士高人的关门弟子,先前十年都是在山上修习,灵力不俗,下山回刘家的途中,就偶遇了狼玦,后来刘清宁动了心,不管这狼玦身份不管不顾的拜了天地,回了刘家,那刘员外震怒,把刘清宁赶了出去。刘清宁内疚,就与狼玦呆在了玉溪国都城近一年。”
苏岑道:“狼玦一直没说自己的真实身份?”
虎崽兽摇头:“没说啊,他随便编造了一个假的身份,这家伙估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实话。后来魈狼族出事,回去就可能九死一生,他自顾替刘清宁做了决定。”
苏岑一怔:“他做了什么决定?”
虎崽兽道:“他假死,找了个替身,却偏偏留下证据,让刘清宁看出来他假死抛弃她,以此让刘清宁忘记他。然后就回了魈狼族,借用魈狼族秘术,封了那段记忆。”
苏岑不解,“他为何要封了那段记忆?”
虎崽兽道:“魈狼族的秘术,分为两种,第一种绝情忘义,要用自己觉得最珍贵的东西换取最强的灵力,有多珍贵得到的能力就有多强,只是那灵力却如同昙花一现,只能维持一年;第二种,比较温和,只有狼玦他这一脉能够修炼成兽型,能力一般,却能在成年之后一直维持下去。”
苏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虎崽兽道:“他当初为了平息魈狼族内忧外患,用对刘清宁的情换了一年的灵力,平息了危险,却也彻底把刘清宁给忘记了。他是主动忘记的,所以,你也不用费心思替他做什么了。”
苏岑沉默了下来,若是狼玦自己主动忘记的,那么,他当初牺牲掉刘清宁时,应该就会想到这种结果了。
虎崽兽愤愤:“虽然他挺可怜的,可是也挺可恨的。他就不能直接告诉那刘清宁,也许,人陪着他,就算是忘记了,这五年了,指不定也孩子满地跑了。”
苏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