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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云渊这才满意了,朝着她继续探着手:“出来吧。”
苏岑实在是不愿意出去,可又不能一直躲着,慢吞吞地挪了出去,蛇身一挨着陵云渊的手指,他指尖一掠,苏岑的蛇身就安安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掌心内。
然后,猝不及防的,苏岑就感觉自己的蛇身被托了起来,窗棂外投射进来的日光让她把尖脑袋埋进了陵云渊的掌心内。
头顶传来陵云渊一声轻笑,苏岑愣了下,忍不住抬起头,这两天来,因为苏岑受伤的缘故,陵云渊一直小老头似的绷紧着表情,整个人阴森森的,这会儿瞧见他似乎心情好了,苏岑也忍不住仰起头。
就看到陵云渊垂着眼,眼底都是温软的笑意,原本冷峻的面容,似乎因为这一抹笑融化开,窗棂外透射进来的日光打在他年轻的面容上,仿佛有无数的光在跳跃,苏岑莫名被他嘴角的笑给吸引了。
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随即就觉得晕乎乎的,不过,下一刻,却看到陵云渊愣了下。
抬起手,抹了一下苏岑的尖脑袋。
苏岑随着陵云渊的动作回过神,就看到凑近的地方,陵云渊的指腹间,刚碰过她脑袋地方,一抹血痕赫然印在其上。
苏岑呆愣着眼看了半天,她受伤了?
很显然,陵云渊的脑回路与苏岑搭在了一根线上。
陵云渊紧张的检查了一番,只是却并没有什么伤痕,随即,他神色略复杂地盯着苏岑瞧着,苏岑木木地对上他意味颇深的眸仁,苏岑低头瞅了瞅他手上的血痕,再瞄了一眼自己,突然,一个想法飞快掠过。
她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然后,突然把脑袋重重砸在了陵云渊的掌心里。
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她绝壁没有流鼻血!绝没有觊觎阿渊的美色,这都是补血的药膳惹的祸!嗯!一定是这样!
苏岑幽怨地抬起头,蛇眸对上陵云渊明显带着笑意的眸仁,哧溜一蹿,再次躲进了床底,这次死活是不肯出来了。
陵云渊忍着笑意,继续趴在床底哄着:“出来吧,大不了以后每次就喝三次好了,这次不逼你了。”
苏岑默默用蛇尾对着他,默默哀叹自己的形象,呜呜呜,怎么就会流鼻血呢?
这不科学!
说好的失血过多呢?肯定就是补血补过了,她这次怎么着都不喝了。
苏岑坚持道:“不行,一天一碗,再多也没得商量。”
陵云渊摇头:“一天三次,不能再少了。你还在……”
陵云渊默默瞅着苏岑哀怨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失血过多,要听话。”
苏岑用脑袋一下一下地撞着墙:嗷嗷,她都流鼻血了,还失哪门子的血啊?摔!
就在陵云渊与苏岑僵持不下时,寝殿外传来夏兰的声音:“殿下,端王来了,来给……换药的。”
夏兰站在门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银蛇,她只记得自己五年前看过,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了,只是没想到,时隔五年,再次看到了这条银白色的蛇。
只是不知道,与五年前的那一条,是不是同一条?
陵云渊愣了下,苏岑也回过头,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包裹的粽子似的蛇身:不会这是端王包扎的吧?
不过随即一想,也是了,自己当时伤得那么重,阿渊又不能公然让太医院的御医来给自己包扎,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就立刻会到陵帝的耳中,而比御医的医术高的也只有端王了,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她很好奇,阿渊是怎么与端王解释自己五年前消失,五年后又自己回来的?
苏岑默默望床底,她很想把身上的这些累赘除掉,不过看样子,换药的意思是自己还要继续再包成粽子,而出去,又会被阿渊逼着喝补药了。
她要是再没出息地流一次鼻血,她觉着,自己以后也能彻底断绝在阿渊面前的形象了。
流鼻血到底是什么鬼?!
陵云渊只是对外面的夏兰应了声,让她去请端王进来,然后继续锲而不舍地哄苏岑出来:“三皇叔就要来了,你想看着我一直这样?”
苏岑吐了吐蛇信儿,这才不甘不愿地挪了出去。
在陵云渊把她捧出去时,忍不住幽怨道:“阿渊啊,我们打个商量,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吧?”
陵云渊愣了愣,嘴角的笑意去更深了:“嗯,没看到。”
苏岑:口胡!他那表情哪里像是要忘记的表情,恐怕会记她好久了。于是,蛇尾一转,背过身不去看他了,打算采取冷暴力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