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真就不懂,别人家的相公是恨不得****空闺,也要规劝妻主求个好功名,她这相公倒好,俨然一副与功名不共戴天一般,一见她以“书字为事儿”就急,不禁问道:
“相公不喜欢为妻读书?”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问得可不一般,何为贤夫?
自是那等****操持家计,守着活鳏也要妻主日夜读书,只求功名光耀门楣之人,说白了就是宁做男人中的万年“王八”,也还要笑吟吟守着空闺苦巴巴过日子,也要公婆高兴、外人夸赞:大度了、容人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过的日子!
为何?要是人能做的?何以能流传千古?看看那些个高耸的贞节牌坊,几个是光鲜的?无非是临老苦尽甘来,人大半截在黄土里埋着了!
“妻主这话说得,谁家男人不想自己女人功成名就,夫君跟着妻荣夫贵?只是这天下状元几个?而今就单说咱们大周泱泱大国,北至伏尔河,南至湄河,东临大海,与东瀛遥观,西至西陵国境,百姓据说有户千万,不敢说这读书人十户必有一个,但百户总有一个。百里总能挑个一吧?”
北堂傲这一开口,顿时让柳金蟾汗颜:这才是读书人家的儿子呢!
“但近十万的读书人,举国上下举人才不过三千!”三千而已!还没他麾下一个营多!
柳金蟾点头,就是这三千也还是个虚数。
“而能仅仅靠着科考为官做宰的又能几个?”
北堂傲接着一问,问住了柳金蟾!
柳金蟾不及答,北堂傲就笑着接了自己的话:
“人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从古至今,正三品以上的大官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豪门世族,今朝唯一一个从进士一步步做到正一品的慕容冰,宦海了沉浮了三十年,为宰也才不到两载,而今就被贬至正六品,你可知为何?”说白了,就这样,慕容冰也还是依附他们北堂家方提拔上去的……不是她家得陇望蜀、忘恩负义,又何至于一夕之间打回了原型?
柳金蟾笑:“我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小小书生,那知道这些个官场的事儿?”知道她还当官?再说她又不是京城人,哪有这么多八卦可听?
北堂傲见柳金蟾无心深入,索性也略过不提,只言重点:“既如此,妻主与其一辈子苦读,倒不如审时度势,先把为人子女该尽的孝心尽了,其余慢慢地来,岂不是三不误?”
“何为三不误?”柳金蟾明知故问。
北堂傲脸上一红,当即仰身入柳金蟾之怀,一手玩玩弄弄地拉扯着柳金蝉襦裙上的带子,一面盯着那带子低低地呢喃道:
“这一嘛,自是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二嘛,妻主一边尽孝一边读书也不耽误;至于这三嘛……人云‘韶华易逝’,为夫……也不小了!”
言罢,北堂傲一双水泱泱的大眼一抬,再把那手上的襦裙带子轻轻地一拉,自是迎结而解。
这还要说什么?
胸都呼之已出了,自是睡相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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