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抿了一口,味道之正令她脸色再一变,微微有些白:上好的青山绿水!如果她没记错,她上次喝到是在京城的北堂府,当时北堂相还笑说这皇上新赐的贡茶,也就几包,不敢独品,偏巧就她赶上了……
小小的四角小院就有此贡茶?
接着茶点一放,点心之精巧倒在其次,但那盛放茶点的彩瓷,不看不觉得,一看可不就是今儿官窑烧制的,这瓷上勾勒的喜相逢双喜字彩碟可是宫里年初如意馆弄出的新花样儿,尤其是那彩蝶栩栩如生双飞的景儿,她当日还赞画有灵气!
汗一滴滴地自她额上滑落。
孙老爷见夫人似有不适,不禁抬眼看孙梅:“夫人不适?”是不是今儿被气着了?
孙梅赶紧拿着手中的福字如意青花瓷茶碗示意相公:“像不像……年初腾儿出阁,圣上钦赐的十二套官窑新制的青花瓷花样儿?”
这一说,孙老爷低眉一看,可不是真就一个模样,无论厚薄、花样儿,就连盖得官窑出处也无一不一样呢?这是?
孙老爷的眼也紧张起来:“这……”腾儿哪套还锁在柜子里没舍得拿来用呢!
“不是寻常物件!”孙梅低语。
孙老爷一听这话,当即悄悄把正站在孙墨儿身侧的柳金蟾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姑娘身量高挑,一身半旧的白鹭书院旧书生袍,身上除耳上一对赤金小兔儿耳钉外别无其他首饰,脸貌嘛,不及馨儿生得好,却也是个白玉美人,一双盈盈桃花眼正和墨儿眉来眼去,乍一看去,竟好似那初开的粉桃似的,灼灼逼人,别有一段风流态度。
只是……才气在眉间闪烁,贵气……压根是一丝也无!
“不像啊?”孙老爷悄悄耳语孙梅。
孙梅揉头,正要想京城哪位大官有近亲在白鹭镇,又一碗新茶端来,一闻一品,了不得,这是宫中上月才上的新品,还是去北堂府送新婚贺礼时尝到的……提到北堂府,孙梅好似如雷轰顶——
北堂将军上月可不嫁得就是白鹭才女柳金蟾么?
提及此,孙梅立刻想到了那封北堂将军为妻主谋求官派生,发往翰林院的书信……
“咳咳咳……”
孙梅打破前厅寂静,突然几个干咳。
正和孙墨儿用眼睛吵架的柳金蟾,赶紧与孙墨儿抬眼看此刻不知何故突然红了脸的孙梅,茶不好?
“你……姓氏名谁?”孙梅这才想起,至今她还不知这丫头叫啥名呢!
柳金蟾立刻拉长了一张苦瓜脸,怯弱地回道:“回伯……大人,学生姓柳名金蟾!”完了,弄不好要闹到学院么?还是真要见她爹娘了?
一听“柳金蟾”三个字,孙梅当即两眼黑了黑,暗道怎么就这么倒霉,不偏不倚,可巧就撞上了北堂将军的妻主了!
“夫人?”孙老爷不解何以夫人一听“柳金蟾”三个字,当即就青了脸,难道这女子真有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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