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令尊。”慕容嫣恨恨地瞪着正放下书的北堂翎。
“拜姑娘所赐,二老一早送我舅舅去南边了。”北堂翎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习惯地端起一杯茶,表情很冷。
“为何不说?”
“姑娘能做什么?”
“我可以陪他去!”
“然后拿着我们北堂家看病的钱名正言顺的挥霍?”
“我没得过你们家一文钱。”
“得没得过只有你心里知道!但全京城的大府都知道你慕容嫣的为人。我们北堂家可比不上战家,能有一万两供你挥霍!”
“我再说一遍,我慕容嫣也没得过战家一文钱!”当日议婚别说一文,就是一毫一厘都如数退了回去。
“这话你应该去和战家说!世人只知你打着战府的名号在各大商家赊账近一万余两。”
“……”慕容嫣咬紧牙,泪眼花花,“那一万两是我们慕容家自己付的。”为此他们家几乎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准确地说是被迫自己付的!只因战家不买账了!”
北堂翎放下茶碗,打开折扇冷道:“慕容嫣,我们都是习武的人,与其把话拐弯抹角的说得大家难受,我北堂翎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从私心,我们家丝毫不愿与你结亲!”
慕容嫣抿唇,她当然知道!
“但我娘说舅舅成今日的模样,是她教导不足,所以……”
北堂翎顿了顿,慕容嫣的心也跟着轻轻地跳了跳。
“我舅舅的婚事全凭我舅舅自己做主!”
慕容嫣睁大眼。
北堂翎将茶碗端与身后的仆人,示意屋里的人屋外等传。
慕容嫣屏息。
“换句话说,就是我舅舅今儿嫁了你,他日一时恼了,他说要改嫁她人,我娘也一并答应,名节丢了,还守着它作甚,不是么?”北堂翎轻笑着低语。
慕容嫣的脸有些青:“北堂可是百年名府!”
“名?是用命换的,不是守节守来得贞节牌坊!慕容姑娘,你我打小也算一起长大的,我不妨再告诉你多一点儿,就是昨儿我舅舅没发病,你今儿娶了我舅舅,一旦和离,你所见的那些单子上的嫁妆、赐物,也一样会跟着我舅舅走,所以别威胁我家说一个女人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
北堂翎说罢捂嘴打了一个哈欠道:“其实,你说得对,说不定今后是一家人,日子还长着呢!只是……你说我舅舅啥时才会病好,再次想起你,是谁呢?”
慕容嫣愤而转身就走。
北堂翎勾起嘴角笑,继续埋头看书!
慕容嫣愤愤然一迈出北堂府,北堂家的仆人就相当不可客气地直道:“我们大小姐说请姑娘别再到我们府上打搅了!这是我们相爷听说姑娘想读书,临走前给姑娘的贡院荐书。”
一封荐书就朝慕容嫣兜头砸下。
她气得转身就要踢门,门外几个小厮立刻喊来两个女人拉住她的胳膊推到大街上,她想要撒泼,就见那日的小兵自北堂府出来,一见慕容嫣坐在地上,赶紧过来搀扶:“慕容百夫长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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