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一商量好,船家女人就立刻去了刘萱的屋子,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思前想后她还是想赚那几十两银子,又让福管家多给她些,说那刚才的二十五两,她要让男人拿去给那柳姑娘做饵,让那柳姑娘来寻福管事等等,刘萱很高兴,当即让给了船家女人一百两。
刘萱还道:“你只管告诉那柳姑娘,只要她肯把他相公给我,这一百两就是个定金,余下等到了苏州,我立刻再给她九百两,她只需写个文书就成。”
船家女人答应着,拿了一包银子回来。
船家男人赶紧起身,船家女人就把刚才的话说了,又叮嘱了男人几句。
男人句句答应。
一时船泊在苏州。
夫妻二人这才抱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敲开了柳金蟾家的门。
柳金蟾此刻正在屋里被北堂傲逼着背书,一听门响,就是门外雨墨的声音:“老板郎,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姑爷不答应你说的亲事!”
北堂傲两指把柳金蟾按回椅子,他要出门,就听外屋又有了船家女人的声音:“我要见你们小姐!”
北堂傲只得停在屋里,让柳金蟾出去,心里暗道那老色狼不死心,他北堂傲要不给点颜色,就把他当病猫了!
谁想柳金蟾一出帘子,就听那夫妻“嘭”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柳金蟾的面前,说请柳金蟾救救他们夫妇。
柳金蟾头大了,她最怕的就是“救”这个字眼。
柳金蟾忙说她手缚鸡之力、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何德何能能救他们?
船家妻主立刻就说事关柳家小相公,柳金蟾不救他们,他们就怕出不了这苏州城了。
柳金蟾忙问何事?
船家妻主就说借一步说话。
北堂傲一听,急了,当即在帘子后道:“既然事关于我,为何我不能听,你只管道来,本公子与你做主就是!”
船家妻主立刻就要柳金蟾夫妇答应事情听说后,绝不说她们夫妻所说,而且任何矛盾要到岸上解决,她才敢说。
柳金蟾听到这心里大概就明白了:想来那刘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是要摸清她的底细,打算欺女霸男了。
北堂傲听这话想来就是对自己说的,立刻答道:“应你们便是,尽数道来,若有半点隐瞒,本公子定不饶你们!”
船家女人就赶紧把福娘找他们来提亲,到他们得这一百两的缘由说了出来,然后把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摊开道:“那刘大人还说,只要柳姑娘肯把相公让与她,她……她上岸即刻兑现另外九百两,决不食言!”
那白花花的一百两纹银摆在桌面上,说不诱人,那是骗人的!
要知道柳金蟾这辈子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就是在县城里,家里有一百两现银——
它的购买力比她前生挂掉时的一百万值钱啊……柳金蟾立刻在脑子里计算,一文钱能同时买一碗醋、一碗油、一碗酱油、一碗酒,一百两按照现在一两银子兑换一千六百八十文计算,就是十六万八千文啊,那得是多少碗油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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