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慕容家几斤几两,我们爷的一根小指都比她老娘的腰粗呢……”……
孙尚香晕得不行,也不敢靠近,只得让李复进去打听。
可柳金蟾一倒,一众不知何时来得数百人,就将夫妻二人围得水泄不通,如何进得去?
夫妻二人站在外面,眼睁睁看着人来一波又一波,将这夫妻二人,连同三个孩子抱了去,也就只能听着北堂家众仆连着金蟾身边的小雨墨跟着骂慕容嫣“死皮赖脸”“无中生有”“挑拨人家夫妻关系”“找死”等语了。
然而最乱的还是北堂府,北堂骄与琅邪在府里来来去去,一早的朝也请了在府,料理北堂傲丢出的大惊喜——
柳金蟾老子娘的正夫去了!
这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眼见着与皇太女要进入水生火热之时,柳金蟾就得返乡丁忧,而且一丁忧就是三年窝在乡下,不能过问朝中事儿。
六年来的辛苦栽培,好容易等待她出鞘大战身手时,这丫的就不中用了——
她不中用还罢了!
关键还得搭上一个北堂傲!
北堂傲总领三军,对外说是夫妻和离,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可……
北堂傲真不想和柳金蟾过了,还可佯装若无其事,置身事外,然……
傲儿比那柳金蟾还激动,自昨儿得了消息,就把他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家当全部打包上了船,塞北送的塞北送,大有此一去再不回的架势。
男儿家的心思……北堂骄懂,可家族正在生死攸关之时!自小教导他的哪些个“覆巢之下无完卵”全学到了那儿去了?
“夫人也莫气!”琅邪倒是一贯地气定神闲,“傲儿既然有这安排,他自有他的一番思量,咱们看着他长大的,难道他那性子夫人还不知道?必是几方筹谋,觉得无大碍,方会如此先斩后奏!”
“那你说,傲儿是何打算?”北堂骄回眸看琅邪,总觉得这傲儿不像自己弟弟,倒像这琅邪家的亲兄弟。
“为夫也不知他是何打算,但为夫知道傲儿不是个会为了一己之利,置合族生死不顾的孩子!”
琅邪拉着北堂骄在书桌边坐下:“倒是咱们对他……不住!”
“还对他不住?”
北堂骄剑眉倒竖,不是她夸奖自己多好,而是北堂傲这些年所作所为,尤其是他得了这病后,她这个长姐里外不是人地替他担了不是,尤其是在柳金蟾面前,几度抬不起头,还厚着脸皮,要她把正夫的位儿,无论如何要给北堂傲留着,甚至空口白话,瞎承诺什么北堂傲此生不能二嫁——
可结果呢!
那死小子,她音这边没落,他就在大街上,公然与慕容嫣结伴而行——
是!是有几十位侍从间隔其间,北堂傲也与那慕容嫣隔了十余丈,但一个嫁了人的已婚男人,让一个未婚的女人尾随走了大半条街,成何体统?他疯了他们知道,外人也知道?
她而今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