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北堂傲那份的身家的描述,还不及让慕容嫣飘飘然,幻想自己扎在了钱堆里安眠呢,一个也不知诗笺打哪儿招呼来的荣国府一仆从,就将一纸悬赏令,交到了她手里:
“我们殿下说,此事要你来做!”说罢,搁在慕容嫣手里的还有一包所谓的“蒙汗药”!
“殿下?”慕容嫣暗捺满心的惊讶与惶恐,明知故问。
仆从秋波冲着慕容嫣就是一个嗔怪似的轮转:
“怎得,今儿晚上得了嘉勇公的好儿,就把我们主子忘了?
你可别忘了,没有我们主子点头,就是嘉勇公说破天去,你要想越过我们主子,娶嘉勇公,也是白日做梦!”
慕容嫣立刻收敛住刚才满溢的了不得,露出谨小慎微,陪笑道:
“怎么敢,公主面前,还望哥哥多多美言!就是……公主还记得……”
“怎能不记得?”仆从根本不等慕容嫣开腔,就一脸轻蔑不已地瞅向慕容嫣,傲慢不迭地冷哼道,“三天府外一大吵,隔天一小闹,哎——
真不知我们二公子是做了什么孽,居然会看上你这样的瘪三,还想再让你来当驸马……啧啧啧,也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报,偏偏遇上我们二公子死心眼——
‘从一而终’‘从一而终’真不知你这样的女人,配不配!
瞪我作甚?癞蛤蟆吃天鹅肉,说你呢?再瞪,你就别做了!”
“哥哥、哥哥教导的极是!”
满肚子窝囊,忍下自己恨不得一拳揍趴眼前小刁奴的慕容嫣,努力脸上堆笑。
“不承望你心口如一!不过咱是荣国府的,就是你他日真当了驸马,咱这等奴仆,也巴望着咱们公子早日把你看穿,越早撵你滚,越好!”
丝毫不把慕容嫣眼底闪烁的威胁搁在眼底的小仆人,有恃无恐地骂了半日后,方才叮嘱道:
“记着,别说是我们公主安排的,不过你就是说了,我们公主也不会承认的——
画里的人,要活的,药不必太多,蒙晕,即刻来我们荣国府,说报璟公主领赏即可!不可闹大!”
“不知她……犯了何事?”
慕容嫣打开画一瞅,心内一紧:这不是楚天白么?现还在前院里吃螃蟹呢!
“家贼!不便声张!”小仆叹了口气,“这样说吧,论理一家子亲戚,她就是骗了我们公子千把两银子去外面斗蛐蛐赌钱,我们公子也眼不眨一下,可偏偏她偷了我们公主最最要紧的东西——
这不,她一跑,家丑不可外扬,公主也只能先自己拿了,再悄悄拿去顺天府审!
你放心,你只要拿住她,报了荣国府,定是璟公主亲自前来拿人——
后面……还要我提示你怎么做吗?”
“璟公主……”慕容嫣瞬间心跳如鼓,尽管不愿意相信。
“嘉勇公都来过了,我们公子岂有不亲自也来一遭的理儿?”小仆意有所指地看向慕容嫣,“这样说吧,我们公子得不到的,就是毁掉了,也断不会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