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谁擅自动用此军,皇上还特意规定,需要有两个将军的虎符才可以动兵。”
柳金蟾眼看北堂骄,北堂骄抿唇,不敢相信柳金蟾居然把这个摸得这么一清二楚。
“而璟公主对这个素来是不上心的,换句话说,禁军其实一直在傲儿的手里管辖,虽然他总是长期称病以避人耳目,但……禁卫军眼下只听傲儿的!让傲儿进宫……”
柳金蟾抬眼回看北堂骄:“禁军就在璟公主手里,璟公主自然是不管事的,那么就会旁落第二把手,御前侍卫统领——
皇太女的发小卫子兰手里。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也正如你刚才说的,禁卫军看似掌握在傲儿的手里,但没有璟公主的兵符,他就是掌握,也难以轻易调动,你也知人心未必有你想得好收买,毕竟……
这京城,每个人都在博弈,每个人都止投靠在一家门下!”
尽管觉得柳金蟾说得很对,但……关于军队,北堂骄觉得柳金蟾一介书生不该比她更明白这其中的利弊——
北堂傲手中的军权,也是她和大哥在傲儿进宫这桩事上迟疑的关键点,宫里有傲儿帮衬大哥,自然是能让大哥更加如虎添翼,然……
军权旁落也是夺储君之位的大忌,毕竟……改变了皇上的心意,不代表皇太女的人不会为了皇太女与他们来日的荣华富贵,不会拼死一搏,当日皇上给她制衡他们北堂家的兵马,就是一把悬在他们北堂家头顶的双刃剑。
“璟公主的兵符也许无人敢动,但……”柳金蟾起身,轻轻地俯身在北堂骄耳畔,“璟驸马却是个例外!”她就不止一次看见楚天白拿着兵符出来玩,还给她看,研究另一半在哪儿!
北堂骄的眼陡然间一亮:“你能弄到?”
“七层把握!”柳金蟾笑。
“可宫里未必容得我们一拖再拖!”北堂骄凝眉,“我们已经拖了三年了,召傲儿回京的是皇上。”明白?
“事在人为!边关无将,时不时有点小摩擦,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吧?”
柳金蟾笑向北堂骄:
“例如……皇上的贡品忽然被吐蕃,又或者塞外的响马劫持……再或者……临近入秋了,北戎八月飞雪,时不时哪里雪灾了,忽然就过不下去了,又起了南下的念头……”
“大周的将军可不多啊,当年的好些都嫁人,辞官专心侍奉公婆,养儿育女了,据说……
当年慕容嫣一事,导致许多将门世家也不愿意轻易送未婚儿子从军,婆家怕有辱门风,也不怎么同意嫁进门的女婿再抛头露面,尤其是去驻守边关,一去就是好几年……”
柳金蟾笑得分外欠揍。
“你的意思是……”北堂骄拧眉。
“傲儿不能进宫,他得去驻守边关——当然……
他还有很严重的疯癫——而且金蟾听说,傲儿特别嗜血,是吧?”
柳金蟾话到这,就伸手欲去拾包:
“家姐是个聪明人,欲得天下者,钱势,权势、兵马三者不可缺一。金蟾是个小小的地方官,也不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