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闺女说!”
“呸呸呸——我闺女能这么不自量力?提起这个,红小子,上次让你给我那,死了男人的外甥女说亲的事儿,怎么样了?”
“牛大哥,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嘛?
您那外甥一把年纪了不说,还家徒四壁,欠了一屁股外债的……熊幺幺再是个无人问津的,起码也还有份差事,手上也有几个钱,哪有再往火坑里跳的道理!”
“呸呸呸——我外甥女家可是个清白人家,肯要他那样的男人进门,也不过是看他这二年像个人样了,告诉他,只此一家,别得脸不要脸的——有人肯要他就不错了,还想挑好的……也不看看他过去就是个当娼货的样儿,能从良就不错了……”
顺天府,一群值夜班的男人们,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闹得那边本就难以入睡的犯人们,更加难耐——
爷爷的……
慕容嫣自认她在天牢等死的日子,也没在这地方难挨,手只把身下的草席一揭,哎吖吖,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就跟铺了一地的芝麻似的,在身下爬动,瞬间让慕容嫣儿瞬身起了无数机灵劲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让北堂傲来见我——啊啊啊——”
与此同时的另一方:
月过柳梢,正爬中天。
水雾袅袅的泉池之上,北堂傲正风姿绰约地缓缓踏脚,步出满溢着花香气的水面:“宫里的人都去了吗?”
北堂傲开始低头捡去沾在肌肤之上的各色柔瓣,对肌肤之上透出的淡淡花香,感到微微的满意。
“回爷,都去了,太医们也都撤了,说是明儿再过来,让夫人好生静养。”
墨竹手执一块巨大的锦帕,与岫岩一同裹上北堂傲的身,然后与练秋等人一上一下,一起为北堂傲拭去一身的水露。
“那夫人在干嘛?”不想来接我吗?
北堂傲随意拾起鸿雁等人托在盘里的各色里衣,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些个不透也不露的内袍,怎么看怎不顺他的心,好似他一夜之间,真就是脱胎换骨得像个嫁了许多年的“老不要脸了”——
竟然觉得不穿更好看!
“回二爷,夫人正和大姑老爷和大夫人说话呢!”墨竹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瞅着北堂傲拿起衣物,又放下,连忙暗示紫福将一早备在那头的蝉翼纱捧来。
“说话……”
北堂傲的手在托盘上微微一顿,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愣了愣神,然后又一片空白地将眼落在了紫福手上的纱裳上:“这不是当初,我让送人的那些么?”怎么还在?
说是这么说,但北堂傲手一触到这些前日看都不敢看的衣物,心内就不自禁地满心喜欢,总觉得穿上就能有无限雀跃的羞怯感——
这才明白为何已婚的男人都爱这些个乌七八糟的羞煞之物,合着是不经人事,不知这“不守空闺”的滋味儿,竟这般让人堕落,却又恨不得好似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