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自己跌倒未及起来,都先惦念那些歌舞伎有没有受伤的人,心细如发,如何不讨男人喜欢,又如何没有这么一颗惜花怜花的玲珑心肠——
只是……这心肠却不是给他北堂傲的!
北堂傲心里一阵小波澜,一时也不知自己这是嫉妒那些无辜能得柳金蟾怜惜,还是心里泛酸,泼着醋意,寂静无波的心,无故竟是满满的恼恨,恨柳金蟾挂着他的妻名,眼里却没有他,心里也不落一个他——
竟然佯作素未平生……
一股子怒意就在北堂傲脸上陡然而起:“既如此,姐夫何故又要傲儿去见她?”话都到这份上了,难道他们夫妻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终见北堂傲的脸上没了一味防备,露出真意来的琅邪赶紧趁热打铁,旧事重提:
“你以为姐夫舍得你去?这不是看着妞妞她们三个孩子可怜?想着你当日为养这三个孩子,遭得那份罪,心有不忍!”
北堂傲抿唇,不解怎得今儿大家都说那个三个娃娃是他的?当日又说他们的爹有病,所以才让他这个“正夫”暂为教养——
想他和柳金蟾好,屈尊降贵就直说,何苦这么颠倒黑白?不是他的孩子,也硬说是他北堂傲的——
难道他们说让他北堂傲视若己出,以后就是把爵位给那妞妞,他北堂傲能说半个“不”字?但……何苦这般三番五次的又来骗他,骗得他掏心掏肺,最后落得人财两空,有意思吗?
北堂傲心内排斥,微微升起一丝丝薄怒与倔强的懊恼。
看出北堂傲满脸不耐的琅邪,很想就此住口,但……他今日住口,那柳金蟾真的带着孩子停夫另娶,按照她说得,让北堂傲心无旁骛,不带一丝牵挂地改嫁慕容嫣,但倘或他日傲儿,突然就想起他这三个孩子来了——
孩子却管别人喊爹,视傲儿如陌路人,傲儿当是怎得心碎?他琅邪不敢想。
又或者如金蟾所说,待到北堂傲有了别的孩子,也许这三个孩子,他也就忘了,但他琅邪也是个父亲,自己的骨血……相见却无法相认,如何是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
尽管下面的话傲儿未必爱听,琅邪也不得不照实说,让北堂骄也听听,省得以后骄骄怪他处理得不周:
“姐夫知你而今也不爱听,但姐夫有句话也必须说在前,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来决断。此事,姐夫也帮不了你。”
北堂傲微微抬眼,不解姐夫何以突然说话变得这般正式。
“柳金蟾说得好听,说是让你与慕容嫣有情人终成眷属,其实,你刚也听见了,她一直等着停夫另娶。”
北堂傲看指尖,这点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哪个有点骨气的女人会愿意戴着绿帽?说实在的,他当年还蛮不耻她这种为了高官厚禄,嘉勇公夫人的虚名薄利可一脸不要命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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