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旁边睡着相公,然后送子娘娘就来敲肚子了。不过,给你一句劝告,想成亲,就好好过日子,那公子一看绝对就是个好男人!”
“你且在那边等等!”慕容嫣赶紧指挥那跟来的春阳退到那边楼梯口道:“你跟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小侍从立刻瞪着一双奇怪的大眼睛,瞅着这个来逛青楼还怕不好意思的怪女人!但客人的话,是不能不听的,他立刻转身往楼梯口走,慕容嫣就赶紧带着柳金蟾拐过小屋,朝后面的角门溜了。
柳金蟾还问:“怎么还没到?”
“就到了!”慕容嫣一出云春楼,就见那头的北堂傲探过头来对她招手:这架势是不是有点像云霄口中的某个人?
寻了一处解决问题的柳金蟾身子一歪挂在北堂傲身上道:
“好了,慕容姐姐换你!快些!慢了,那元宵又当我跑了!三年了,我出京那日,还是他陪着我赏月,给我剥螃蟹,喂我吃蟹黄……我那时还和他说,他日没人娶他,我柳金蟾就给他赎身——‘落花时节又逢依,容颜旧风华新,如今缘逢至今,当舞一曲……’”
柳金蟾靠着北堂傲还哼起了江南新曲,气得北堂傲一张脸直发青。
慕容嫣赶紧要把柳金蟾扶过来,北堂傲却只是把柳金蟾一把放上自己的马,慕容嫣立刻道:“可以放我的马!”她素知北堂傲爱马如己,这马除了他,别人他是不会给人碰的。
“放了又何必换!”北堂傲愣了愣,再看柳金蟾趴在马背上,又似乎觉得很是习惯,索性牵着马就走。
慕容嫣立刻追上问:“去哪儿?”
“我府上!”北堂傲答得自己都觉得诧异。
“你府上?”慕容嫣大惊失色,紧走几步追上北堂傲加快的步法,“你不怕……”就算是你亲戚的妻主,你也不能……
“怕什么?一个失贞的男人怕什么?”
北堂傲听着马上陶醉在温柔乡里细哼哼的靡靡之音,心里那个火儿就“噌噌噌——”上窜,但一想到那句“三年了,我离京那夜,还是他陪着我赏月,给我剥螃蟹,喂我吃蟹黄……”又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好似有些亏欠这女人——
好生诡异!
为什么会觉得亏欠呢?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北堂傲这听似赌气的话一出,立刻让慕容嫣差点脱口二出“我不能让你名誉受损”的话,梗在喉咙,半日只余一个“……”无言相对。
好半日……
慕容嫣想说点什么吧,一愣神,再抬眼,竟见北堂傲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牵马又驮着柳金蟾行了丈余远,他身边素日里那十几个素日里跟防贼一般防着她的近侍卫,不但不吱声,还一个个跟默许似的,任凭北堂傲将“声名狼藉”的柳金蟾搁在爱驹上不说,还一个个像是护驾般,愣是默许北堂傲像个领妻主回家的男人似的,将柳金蟾往家去——
这还了得?
传出去,这名声……不是要故意让她将来给人顶绿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