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讨厌旧事重提,讨厌那失贞的事总是被慕容嫣有意无意地提起,而她偏偏却像甩不掉的苍蝇,好似他一日不嫁,她就要跟一日一般,仿佛他失贞于她,她就是他能嫁的不二人选!但她忘了,他还可以不嫁!
“你还在怨我?”慕容嫣立刻露出一副忏悔不已的神情。
北堂傲憎恶地扭过头: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不要脸还一个劲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那头柳金蟾已经站在了云春楼的楼下,似乎正在犹豫去还是不去。
北堂傲要过去,却被慕容嫣挡住去路:“哪里,你不适合去!我去!”
北堂傲迟一步,就见柳金蟾已经被人拉了进去,眼睁睁那个女人被妖娆的男人们拉进那销金蚀骨窑,北堂傲的一颗心,就好似被什么揪紧了似的着急,一回头,就冲着慕容嫣道:“你真心要帮我?”
慕容嫣木然地点头,有些被吓住。
“那你把她灌倒,半个时辰我在这里等你!”北堂傲当即从手中拿了刚才剩下的二十两银子交给慕容嫣:“剩下的归你!”
“我……”
慕容嫣想说我有,但她转念才想起她娘给她,用来将北堂傲娶到手的银子都让她用在了衣装打扮上……而且是二十两……
“你一年五六两的俸禄,那头牌一夜就一两!你赶紧进去,就叫一桌酒菜,灌醉就给马上带下来,最多再两杯,她一定醉!耽误一刻,人就带不走了!”
北堂傲也不知道自己何来的笃定,但脑子里就有这么一个声音是这么说的,好似他以前做过……而且不止一次这事儿!
慕容嫣也莫名,她拿着银子进云春楼,果然一打听,那柳金蟾刚进了头牌之一云霄的屋里,心里纳罕:
何以没进过青楼的北堂傲对这知道的这般了如指掌,她也算个青楼旧客,但这还是第一次进头牌的屋。
她一进去,心中大叫好险,果然是迟一步,她也没脸面进来了,因为那云霄已经开始半解罗裳,看样子这小倌比客人还急。
“你……不是刚和……去了吗?”
柳金蟾晕晕的靠着床头,抬头一见慕容嫣进来,还红着脸,不禁奇怪,她还以为她慕容嫣和北堂傲趁着夜黑风高正好去温存了呢!
“他……先回了!”
慕容嫣笑着坐了过来,那云霄果然是个头牌,被打扰了还一脸从容地给她们上茶,就是他那若隐若现的单衣,让她也不自在起来——
三年前她也算是窑子的常客,但遇见了北堂傲,为了维持谦谦君子、儒雅痴情的一面,她不是挨不住了,几乎连窑子的门都不敢进。
“你没送?”
柳金蟾瞪大眼,她从不知道慕容嫣这般能忍,美色当前啊,那北堂傲虽不及天白她相公生得魅惑,而今素面朝天,还穿得跟个活鳏夫似的,但人底子在哪里,不着粉黛,肌肤微黑,也是绝色美男一枚,就是这云霄小他好几岁,也赶他那肤质不上。
“他有马呢!”慕容嫣笑。
“也是!”他自卫能力就是来了一百个宵小,也能让他一杆枪全打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