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能不知道吗?才“第一次见面”难道你还知我别的事儿?
柳金蟾无语,却又不能不点头:“谨遵嘉勇公教诲。”
“教诲可不敢当!”北堂傲指尖拨弄着马鞭,眼笑笑看着柳金蟾低垂的头颅,不觉已将两嘴角扬得老高,“以后谨言慎行,就再好不过!本公呢,最讨厌的,就是那等终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只知享乐,还成日里眠花卧柳的人。”
柳金蟾不答,醉酒的脑袋晕晕的,着实不解这北堂傲三年来到底是吃药吃多了,还是本性就如此,所以才让当年的慕容嫣受不了,方去又奔高枝的?
柳金蟾不言语,但北堂傲看着柳金蟾这样的败类,就觉得自己心里好似有埋了数百年的怨愤,恨不得一股脑就这么一吐为快,把眼前这个女人说到地缝里躲着,自此收了眠花卧柳的习气才好!
就这么着,整整一个时辰,北堂傲骑在马上,腿就跟生根了一般的北堂傲头顶沙幂,脚踩马蹬,一手执马鞭,一手拿着缰绳,稳立于京城闹市——
将柳金蟾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两遍、三遍……最后连柳金蟾衣着打扮,一把年纪,一个女人还穿得花花绿绿一事,也数落了一番,只听得二人身后的雨墨和奉箭等人纷纷咋舌:
暗道这世间的事儿还真是难脱一个命数——
夫妻夫妻,果然是天生的一物降一物。
好容易……好容易,北堂傲终于觉得口有些渴,微微住了声,大家的心不禁轻松地往上一提,不想北堂傲竟问了句:
“柳大人……成亲了吗?”
“呃?”柳金蟾抬眸,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金蟾妹妹早几年就成亲了,家里还有两女一子,是吧?”不待柳金蟾回答,慕容嫣就赶紧抢过话头,眼瞅着柳金蟾时,还一劲儿地眨。
“呃……呃呃!是……小妹是屋里有了个相公!”就是……人在其位,很久不谋其政了。
柳金蟾连忙应和。
北堂傲抿唇,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欢喜还是失落,总觉得胸口闷闷的:“既如此,柳大人就更应当谨守本分……为国为家尽忠尽职才是!”
言罢,突然觉得自己没了话的北堂傲终于调转马头开始前进,柳金蟾赶紧长吁一口气,欲赶紧离开,可转念一想,别着,今日的北堂傲可不是哪个总是****在家,看着她背影翘首盼归的“柳家相公”,而是不可一世的“嘉勇公”,倘或他一回头,发现自己没乖乖恭送他离开,再回过头来教导她一番礼义廉耻,不是找事做吗?
无法,柳金蟾只得保持着躬送之姿,直到那头北堂傲转过街角,慕容嫣也好似跟班般尾随其随从后,转过拐角……
柳金蟾才在感叹这“妇唱夫随”之余,昏昏倒倒地调转头来,预备回客栈——两个世界的人了!
许是夫妻做得太久,又或者是当年真就是爱得那么深,所以对柳金蟾一举一动,一投足一心念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北堂傲,人马才转过街角没有丈余,这心里就突突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