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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也吓得不清:“……我好像……好像听她相……相公说过,她在大漠时,还请西域高僧驱……驱过魔!”莫非真有魔存在?
是了,地府她都到哪儿一游了,魔想必也是存在得了……
“驱……驱魔?”聊……聊斋吧?
孙尚香一听“驱魔”这么一个天方夜谈的说辞,先是一愣,可……不是有魔附体,楚天白能说变就变?虽然衣着外貌没变,但刚才说话的神情,分明就是另外一个叫做“冷血”的杀人机器啊!
“嗯!”当初她还以为是璟公主说来吓唬她相公的呢……
柳金蟾欲点头,只是回过神,想要看看刚刚凶神恶煞的慕容嫣如何了,却不想她和孙尚香眸子一垂,没看见慕容颈子上那道细细的血痕,倒见着她的脚下,湿了好大一片——
这是?
二人默默地、努力不动声色地将眸子缓缓地上移动:
便见慕容嫣儿内侧的裤腿已经呈现微深之色不说,还有了湿痕——
“呃——我去看看天白!是不是真的又发病了!这妮子发病了据说会脱了衣裳漫山遍野耍流氓!”
为不让自己死得更惨,柳金蟾赶紧撇开眼,佯装什么都看见的模样,急巴巴地超过慕容嫣直奔门外追楚天白而去!
“哎哎哎——这还了得了!我也去!”孙尚香反映之快,一听柳金蟾如此说,如何还愿意留在屋里独对慕容嫣这“奇耻大辱”,跑得也跟脱兔一般,只恨不得生了三条腿,一路飞奔而去。
只是临过门口,为掩饰自己的了然,孙尚香还不忘回头喊慕容嫣一声:“愣着作甚?还不跟着去追!明知道她脑子不好使,你逗她作甚?”
言罢,孙尚香跑得这叫一个快,追上柳金蟾就直奔客栈外去!
慕容嫣则呆在屋内,一动不敢动,只敢待到孙尚香和柳金蟾消失于客栈门时才敢稍稍挪动两脚——
鞋湿了,裤子湿了,地也有了明显的水印……
被发现了?
没被发现?
慕容嫣盯着水印心情纠结,想问自己怎么会如此没用,但……一思及楚天白刀尖在她颈上的冰冷时,她觉得她有从楚天白看似冷冷的眸子里看见一丝狰狞狞地笑意——
楚天白刚才是真的想杀她的!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真是如陆小兰说的荣国府细作——
可请如此危险的人来潜伏大理寺不说大材小用,就是这身手……难不成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
是了是了——
柳金蟾还是白鹭书院的才女,并深得孙梅的推荐,甚至礼敬——
孙梅可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官……
她们二人一文一武,北堂傲还亲自去哪儿表示青睐……北堂傲做事从来是谋定而后动——难不成是美人计,以柳金蟾的弱点攻破柳金蟾的防心,将她甘做北堂家的臂膀?
不然,堂堂一个白鹭书院的女学生,不以功名为事,却屈居在捕快这么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