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了,谁每天买菜回家做饭,照顾孩子,弄不好得回娘家,和自己爹商量商量,看看爹能不能给他带带孩子,反正妻主是管生不管养,不说带孩子,就是喝杯水,都是他亲自端到她手里,她才喝上一口,请她带孩子,等于痴人做梦。
熊幺幺稍好,公职保住了,但……要出差在外过夜,若是过去,他不愁住处,只怕受不住,但,现在……谁愿意与他同房呢?
天白是驸马,相公活脱脱是个夺命的夜叉……天白有这意思,他还想要命呢!
柳金蟾嘴上爱占人便宜,但似乎除了青楼外的男人,她几乎眼皮都不多抬两下,至于慕容嫣……他倒不介意,只是……
而今是正直的孙头管辖,前面又有大理寺一案在前,人人惧他如蛇蝎,大理寺而今的女人看见他都恨不得贴壁而行,男人们呢?更是怕与他沾上一点儿边,明儿就得头悬梁,转眼去见阎罗王。
所以……
这一提在外过夜,他就愁,最后悄悄与孙尚香,表示自己愿意自己贴补房钱!
反正熊幺幺有钱了,孙尚香也不多说其他,一切照允,大家就商定好,大家各自先回家收拾收拾,当日下午就策马先去京县!
于是,一群人各自回家。
楚天白家一番雷动,自不消说。
柳金蟾回府,前脚还没踏进自己与北堂傲的卧房,便见满满一院子的大小赐物铺了一院子……
这是?
柳金蟾悄悄打开一盒,便见里面的鹿茸掉了出来。
柳金蟾立刻瞪圆了眼,暗暗腹诽:就这样,这还叫国库空虚?
“这是?”柳金蟾一见诗笺看她,她立刻指着院里的珍稀药品,看似淡淡得问了问。
“回夫人,是皇上赐爷的大补品!”
诗笺一边整理一边皱眉小声与柳金蟾报小心道:
“这说来也奇了,不知是谁在外面乱说咱们爷……肾虚、先天不足……还说什么……爷行夫妇之礼,也全靠大补药支撑着……爷在屋里——
正不痛快呢!”
“哦……”
柳金蟾的心口立刻抹过一痕心虚,隐约想起了某件事,抬脚就想往外走,无奈她身还没转呢,里面在屋里听外面喊了半日“夫人回来了——”,却久未见着人的北堂傲,已经站在了屋门处,没好脸色地冲着她就喊道:
“你这会子才刚回来,怎得见着为夫,就急急地往外去?难不成是外面狐媚子扯着你的手,喊着你的魂儿呢?为夫成了厉鬼了?”知道他不痛快也不进来安慰安慰!真是……人老了珠黄了,见他也不待见了么?
“你这话说的,为妻那里是见着你就要走的意思?”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话儿,就知道北堂傲这会子是在气头上,正气得不清,没处发呢,连忙笑道:
“你看看你,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把你恼成了这模样?道听途说的话,你也当真?”死惨了——她一会儿可怎么说出差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