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我娘一定看你顺眼儿!”只怕眼珠子都要瞪离了!
柳金蟾想起她老娘的风流性子,满脑袋的忧郁。
“当真?”北堂傲眼露诧异。
“可不!弄不好她一高兴,就把你留在老家宅子享福,只管带孩子了!”
柳金蟾随便一句戏谑,听得北堂傲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
“老家宅子?”怎么可以?
“是啊,我们老柳家的正夫自进家门起,都是住在老家祖宅里,一心一意只管负责带孩子伺候公婆,不允许跟着妻主四处奔波的!”
柳金蟾本欲吓唬吓唬北堂傲,不想自己说完后,也开始隐隐地担心起来,毕竟……毕竟北堂傲身为一个柳家女婿,又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按照家里老辈子们的想法,他是不可以再跟着她到处东奔西跑,尤其……
她现在还没有落脚!
“那……妻主不说要去白鹭书院当先生,这一当十年八载的……你想孩子……带着为夫一起,不也一样?”
北堂傲也烦恼,说起来这规矩在她们北堂家也是一样的!不是姐夫是武将出身,弄不好也只能一辈子呆在京城宅子里,等家姐作战归来!
柳金蟾点头:“说是这么说……”就怕我娘不听我的啊!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总不能让为夫老成一把骨头了,才带着孩子们去祭祖吧?”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说白了就是不真心想领他回家进祠堂上族谱!
北堂傲看柳金蟾一脸为难,就恼,无奈他恼也不敢一意孤行,倘或他们夫妻真回了柳家,那何幺幺使个坏心,与那薛青联手,愣是让柳金蟾她娘把他留在祖宅里——
不说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吧,但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为夫不管,妻主明知为夫在京里有官职……这一去不复返了,上面不得问哪?”你当为夫是萝卜,丢哪儿,那就能随便扎根呢?
算死了柳金蟾不好意思说自己状元是被革下来的北堂傲,灵机一动,开口就直戳柳金蟾软肋——
反正,闹大了,正好也让柳家人们好好收敛收敛,以后对他仰望三尺,随便提醒柳金蟾,他们夫妻是奉旨成婚,而且他北堂傲是以贵嫁贱,在三不出之列——
绝对绝对不能休,休了要吃官司,挨板子的!
柳金蟾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得得得,你也别急,大不了,为妻带着你和孩子翻墙跑,还不行么?”婚后私奔,就算被抓住,也不能被沉猪笼吧?
“那……以后公婆问起来?”可不是我说得!
北堂傲觉得柳金蟾的主意甚是有理,只是……他得先把舌头刮干净了!
“就说为妻逼着你那么做的,还说威胁你说,不听话就不要你了,在外另娶小相公,再也不回来了,成不?”柳金蟾觉得自己真是……这亲成的,就忙着当逆女了!
“既如此……为夫,全听妻主地安排!”
北堂傲按耐下满心的激动,止不住狂喜地低头“唯唯诺诺”道,“妻主说什么,为夫就听什么?为夫全听妻主的!”别说翻墙,就是翻山,他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