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麦暖馨的发香和幽幽的体香使我沉醉,以至于我就这样抱着她都舍不得撒手了,鼻息也渐渐加重,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儿。
似乎是我越来越沉重的鼻息引起了苏麦的注意,她突然松开了我,不过也并没有从我的怀中挣脱出去,只是似笑非笑的问我:“你便宜占够了吗?”
我闪电般的撒手,脸上顿时一阵滚烫,但尴尬之中又觉得哪儿隐隐不对:“这怎么能算我占你便宜呢?是你先抱我的好不好?”
“我原本只想抱一下下,可谁知道你要抱这么久?”苏麦低着头嘀咕,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好好好,就算是我占你便宜怎么了?大不了让你占回来就是了!”我说着就冲苏麦敞开了怀抱,做好了让她占回我便宜的准备。
“你想得美!”
“……”
跟苏麦斗了几句嘴之后,我再次注意到了地上的花盆碎片、泥土和我的向阳花,它们此刻的残败让我有些感伤,可我最终还是拉亮了天台上的灯,找来扫帚准备把它们都清理掉。
苏麦也过来帮忙,她一边捡着地上的花盆碎片,一边安慰我说:“向阳,不要再责怪陈放了,他也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正现在也不是种向阳花最好的季节,等到天气回暖了,我再送你一袋向阳花籽,长得肯定会很好!”
我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正如你之前所说,我种下的并不是向阳花,而是一种精神和信仰,因为无论长得再好、开得再灿烂的向阳花,它总归还是会有凋零枯死的一天,我总不能指望着他们生存吧?只有植根在心底的精神和信仰,才是永恒的!”
苏麦似乎很满意我这个回答,她点头笑了笑说:“看来你这五盆向阳花还是没有白种嘛,虽然它们现在已经消亡了,可是,你已经收获了对吗?”
“你少帮陈放开脱罪名,我特么这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自我安慰而已!”我转头白了苏麦一眼,心中的怒气又开始上窜,“今天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的话,我非废了他不可!”
“诶诶诶……又来了哈?”苏麦喝止住我继续往下说,然后轻轻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向阳,不要再责怪陈放了好吗?虽然我不喜欢他总拿我父母来说事儿,更不喜欢他自以为是的控制欲,可是,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一直给予着我宽容和关爱,我不希望你说他的不好!”
“得得得,算我多嘴!”我作势抽脸,极其小肚鸡肠的噎了苏麦一句,然后很正经的问她,“为什么今年这么抵制回家?仅仅是为了逃离那个男人吗?”
“谁说我不想回家了?”苏麦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正经中又带着一些小调皮说,“我只是在向他们表明我的立场和态度而已,我不喜欢被人束缚,哪怕是父母都不行!”
“至于么?”我嗤之以鼻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在如今这个开明又奔放的时代,你的老爸老妈还跟你玩指腹为婚的那一套?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们还能勉强得了?”
苏麦沉默许久,然后摇着头说:“你不懂……对,现在这个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过时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它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我放下扫帚专注的倾听着,苏麦也神色平淡的娓娓道来:“我爸跟陈放的父亲是战友,他爸爸在战场上救过我爸的命,而后来我爸成为医生之后,又救过他爸爸的命……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这一命还一命两家就互不相欠了,恰恰相反,这错综复杂的交集,反而更加深了我们两家之间的联系……而他们,也确实给我和陈放定下过娃娃亲!”
说及此处,苏麦自嘲式的笑了笑:“在现在这个时代说娃娃亲,的确有些荒诞,但现实它就是这么荒诞,虽然这个娃娃亲并没有现实意义上的束缚力,可它却无比坚定了我父母的意愿,即便退一步说,没有这个娃娃亲的存在,我和陈放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相交匪浅,知根知底,而且陈放现在事业有成,对我也很好,从我父母的角度上来说……他确实是我嫁人的最佳选择!”
我在这倾听中,不知不觉就握紧了扫帚杆子,越握越紧,心中五味杂陈……的确,陈放和苏麦是青梅竹马,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而我之前对陈放所做的,现在自己看来,倒还真是耍泼闹了个笑话!
苏麦似乎注意到了我神色的变化,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顽皮的一耸肩:“无论客观的因素再契合、再强大,只要我的主观意愿是抗拒的,那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她,隐隐觉得她似乎是在暗示着我什么,可瞬间就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她能暗示我什么呢?我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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