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困扰,否则估计我这整个下午的情绪都不会好。
其实这也是我故意为之,我不想再徒劳的去追忆当年的梦想,我害怕它给我带来的失落和痛苦,我害怕它影响我现在的生活,它只是一个记忆,如果它能成为我的动力,我自然宁愿时时刻刻都去想着它,梦着它,可要是它成为了我的羁绊,我倒更宁愿一把将它掐死在那个记忆的角落里!
下午收工过后,我没在工地多留,不知道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境,竟然自己回家炒了两个菜吃,把米楠买在冰箱里的菜消灭了干净,再搁着就得坏了。
一个人回家、一个人炒菜、一个人吃饭,我却并没有觉得怎样孤单,因为今天早上的时候苏麦说了,她今晚会给我打电话的,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一直等待着电话响起的那一刻。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天空很黑,连星星都很少,而且天气渐渐转冷,我没有一个人去天台喝啤酒的兴致,但却挂念着天台的那五盆向阳花,于是还是上了天台,将那五盆向阳花搬到了客厅里,我是真怕它们给冻着了,至少客厅里温暖些,明早再把它们搬上天台就成了,这事儿我不怕麻烦。
做完这一切,我便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看电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我还没有等到苏麦的电话,心中不禁开始焦急起来,甚至萌发怀疑,或许她早上那样说只是为了让我专心骑车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承诺,又或许她最后给忘了,毕竟,我绝不是一个值得她一直想着挂着的人。
时间走到晚上十点,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情绪已经由焦急、失落、怀疑,慢慢衍变成了一种愤怒,她明明说过晚上给我打电话的,凭什么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想到她这会儿可能还在北京的某个地点潇洒,而我却像傻逼一样在客厅里一个人这样等着,心中的怒火更是蹭的一声叫燎了上来!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我倒要问问她这会儿在干什么?到底有没有把她早上说过的话当成一回事儿?我已经准备好了质问的说辞,甚至连质问时的语气都了然于胸,可令我更为恼火的是,电话拨通后,她竟然没有接听,很干脆的就给我掐断了!
这尼玛是几个意思?
我瞬间就不淡定了,正准备执着的再次打过去,她却反给我打了过来,我接通电话,还不待她开口说话,便带着火气质问她:“你挂我电话是几个意思?”
“我早上说了,晚上由我给你打电话,当然就不能接你的电话了呀,所以,现在还是算我给你打的电话,我没有耍赖!”
仅仅一句话,我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大半,可又不想表现得这么没出息,所以还是以一副很不爽的口气继续质问她:“你可别跟我耍这些小心思,你老实说,如果我不主动给你打电话的话,你还会不会记得给我打电话的事情?你还打算让我一个人傻逼似的等多久?”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后终于传来苏麦略显愧疚的声音:“对不起嘛,我没有忘记今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事情,只是因为今晚出席社里的颁奖典礼,完了之后又请同事去吃了个晚饭,所以才给耽误了的,晚上又喝了些酒,这才刚刚洗完澡,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的这一番解释,完全扑灭了我的怒火,反而让我心生愧疚,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和交友圈子,我却这样不近情理的责怪她,更重要的是,她并没有忘记我们今天晚上约定的电话,我错怪她了。
虽然我自知理亏,可男人的面子不能丢,所以我还是硬装出了一副疑问的口气:“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苏麦回答的底气很足,片刻之后却又透出一阵窃笑,“你刚才问我,我还要让你一个人傻逼似的等多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今天晚上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吗?”
“我……我……当然不是了,我也刚和朋友在外面吃完晚饭回来,正看电视呢,突然想起这件小事情,所以才顺嘴问了下,看看你是不是想耍赖皮!”我胸腔内的心脏一阵乱跳,与她隔着电话竟然都感觉到自己一阵脸烫,不过好歹算是忽悠过去了,我才不会向她承认我一个人像个傻逼似的在客厅里等她的电话等了那么久呢!
苏麦又是一阵窃笑,然后模仿着我刚才质问她的口气反问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