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唐妈妈知道她们年轻人要说话,就不掺合了,打了声招呼,回屋关上了房门。
“你大伯二伯他们,这两天都很安静?”苏凝雪问道。
唐田苦笑着点头,“只要他们找事儿,我就去祠堂里告状,说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他们气死了,也不敢拿我跟我妈咋样。”
“那就好,这样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起码你跟阿姨有足够的时间壮大自己。”
“嗯,我跟我妈说了,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就去公司接管我爸的活儿,不让她闲下来,就不会胡思乱想。”唐田给俩人倒了两杯温水。
苏凝雪将包里的房本拿出来,递给唐田。
“你跟孙蒙也跟着我一年多了,我内衣店的生意能做起来,少不了你们出力,所以我给你跟孙蒙准备了一点儿心意,孙蒙的我已经给了,这个是你的。”
唐田愣愣的看着红彤彤的房本,完全是崭新的,听到她说孙蒙收了房子,她才伸出手,轻轻的拿过去。
而这也是苏凝雪先去找孙蒙,后来找她的原因。
如果她先给唐田,就她温吞又憨厚的性格,恐怕要浪费一番口舌。
那么有孙蒙给她做榜样就好啦,她给了孙蒙也给她,两个人谁都不偏心,反而显得她公平。
“有了这个房子,你跟孙蒙就多了一份保障,我在外地也能安心一点儿。”
“谢谢你,小雪。”唐田抬起眼睛,当中涌起了一片湿润。
随着她父亲的离世,她的生活缺少了一份支撑,又加上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唐田这几天都过得度日如年。
明明生活中给她关照的人不少,母亲也好,周年安也好,还有周家人也都打电话来慰问过她的心情,可她总是感觉,心里空空的,就像是缺少了一样东西。
原来是踏实。
能够让她心脏放下去的踏实。
不同于周年安对她许愿,说一辈子都会好好待她的誓言,苏凝雪的给予是具象化的,能够看得见,摸得着,光是看着它,就让她有了更多迎接困难的底气。
苏凝雪捏了捏她的肩膀,跟孙蒙一起陪她聊了两个多小时,才从唐家告辞。
之后她将孙蒙送回家,才返回江家大院。
车子还没进门,萨摩耶就从堂屋跑出来迎接,苏凝雪将车子停靠,看见堂屋有人走出来。
乔森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棉袄,正气下摆的地方,歪歪扭扭的被狗子印上了黑爪印,见了苏凝雪,就跟她告状说:“你瞧瞧你家的狗,我新买的羽绒服,它上来就给我弄埋汰了。”
“谁让你穿出来显摆?”苏凝雪拎着车钥匙进门,乔森知道她肯定要问他中京之行的结果,于是跟她一起进屋。
“我把病例和B超都给大夫看了,大夫说光看那些看不出来什么,最好是让本人去把脉,如果真有问题,他也可以现场治疗,这么隔空诊断,根本就是违背中医‘望闻问切’的宗旨……”
乔森去中京中不能白白跑一趟,这不,回来就守着沙发上的那些战利品,不准萨摩耶靠近半步。
“走开,去一边儿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