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中顺着台阶进入了昨天扣好的指挥所,举着望远镜看向营门外。
可是,他除了看到营门附近的ri军在she击中纷纷倒毙,对方的人影在什么地方却根本看不到。
“机枪!梯次she击雪面!!”
他咆哮着,下达了此时最正确的命令。
哒哒哒……
清脆的机枪声欢快的响起,一串串的弹链顺着营地周围百米左右的位置开始,在雪雾翻飞中,逐渐向前延伸,直至四五百米远的距离。
she击中,枪声忽断忽续,越来越少。原本二三十挺轻机枪的声音已经连成片,连两分钟都没到,就稀稀落落的剩余不多了。此时,机枪阵地的机枪手大部分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里,生命走到了尽头,扔下机枪,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了。
而那些借着机枪掩护,在雪地上爬起,继续向前的ri军也没有意外的全部倒下,营地外的雪地上到处是一朵朵的艳红,到处是黑漆漆的尸体。
“八嘎!!”
岩越恒一愤怒的将手里的望远镜摔在了冰墙上,噼啪的镜片飞溅中,他明白了,对方绝不是什么小股部队,而是大军!
“炮兵!炮击营地外!!!”
岩越恒一短暂的愤怒后,咆哮着下令。
随着命令的传达,一门门山炮被推出了雪坑,推到了最大的空地上,十几分钟后,分成四个方向的十二门山炮在轰鸣中,she出了愤怒的炮弹。
轰轰轰!
营门外腾起漫天的雪雾,一个个鼓起的巨大雪包向天空,向四外喷she着雪雾。雪壳子激荡间,纷纷松软如沙,在振动中降低了至少半米,让那些被积雪掩埋的装甲车露出了身影。
炮火没有停止,在轰轰的巨响中,继续延伸,一直到两公里开外,足足轰了十几分钟,这才停歇。紧接着迫击炮嗵嗵的响起,营门外五百米内,山炮无法she击的近距离落下了一枚枚炮弹,轰轰的巨响中,将营门附近的区域全部覆盖。
如此密集的炮击,别说岩越恒一了,就算普通士兵也会相信,附近如果有敌人,不被炸死,也会被雪埋上,随之在逃遁中露出雪面。
可待炮击结束,除了营地没有被水加固的积雪被震塌陷了外,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出现,那些躲在冰碉堡里的ri军也没看到有一个人影自雪里钻出来。到是那些已经死在营外的ri军被炸的碎块乱飞,惨不忍睹。
“够狠!”
董库摘掉类似飞行员供氧的呼吸器,露出口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之带着三人离开了那个位置,下到炮楼的底部,快速的用工兵锹掏着被振塌的积雪,稍稍加固,几人轮番倒替着,消失在了雪下。
在董库消失的时候,周围炮楼都上演着同一幕,一个炮楼三个人,在炮击结束后,纷纷离开了炮楼,向着远处抠洞离去。
在他们离去的时候,七八公里外的山头上,所有战士都趴在上面,看着远处的军营。身后,插着他们的滑雪板。
再看他们,一身的白衣、白裤,身上还披着白se的连帽斗篷,连棉帽子都严严的包裹住,让他们整个融入了银白的世界里。
再看他们身下,都铺着用狍子皮、鹿皮、狼皮,甚至黑瞎子皮做的小褥子。这些用白布包裹缝制的小褥子能够保证他们在趴伏的时候,尽量隔绝寒气,也让他们能够在严寒中,在雪里,长时间趴伏不动。
此时,他们都在心里佩服自己这个新长官,这个算无遗策的领导人。
他们在狙杀了冲出营地的ri军后,专门盯着董库所在炮楼的战士就看到了手电光,并随之解读了信号传达的信息,快速的撤离了趴伏地点,上到了山顶,随之,炮弹就落了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董库他们顺利的到达了汇合地点,留下一个连的人员监视,其他人下到山底,生火做饭。
炮击结束,岩越恒一松了口气,下令士兵抠开烟囱。
可当士兵上到房顶开始抠的时候才知道,烟囱已经冻透,霜花变成了冰,就算用开水浇,也没机会化开了。
此时,营房里已经跟外面的温度接近,不说跟冰窖一样,可也差不多了。
“在营地里寻找可燃物,将锅灶搬出营房,自里面抠开烟囱!”
随着一道道的命令,ri军纷纷动作,在雪里翻找一切可以烧的物品,就连炮楼里的木板也全部拆卸,纷纷堆积到了营地的空地里。屋子里,就连炕沿也被拆掉,更别说桌椅板凳了。
在东北呆了两年的岩越恒一此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意图,那就是要困住他们。所以,才下令寻找一切可疑燃烧的物品,以抵御严寒。
但突围,他知道,在找不到对方的情况下,离开营地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寻找到足够的柴火,跟对方比拼耐力,或者求援。
只是暂时他还不打算求援,毕竟自己这边还有足够的战力,一旦求援,自己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铁腕的寺内寿一大臣绝不会允许这种将领出现,解甲归田到是好说,只怕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