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
董库看到火势已经无法控制,遂收起望远镜,将炮楼那里缴获的一挺轻机枪扛上,挥手下令道,“回去睡觉,让小鬼子自己玩去吧!”
战士们在命令中快速将各自背负的战利品背上,撑动雪橇,在还略显松软的雪地里向大山奔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se里。
董库他们回到老秃子山的一处山坳里,回到已经被积雪盖住的简易半地下的地强子里,躺在了舒服的地火龙上,安然入睡了。他们到是舒服了,可宝清军营的ri军可就惨了,一场大火在燃烧了两个多小时后,燃尽了所有可燃尽的,终于熄灭了。
“岩越恒一”在火光的余晖中看着浑身冰碴,衣裤湿透,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士兵,心里的恼怒已经没有地方释放。
此时的军营成了冰湖,储备的劈材扳子被焚烧一空,连带靠近柴火垛的军营也被引燃。在这样的风势里,仅凭几口水井是无法扑灭大火的,只能拼命的保住那些没着的营房,让着火点各自慢慢燃尽算完。
大火中,营房里的手榴弹和子弹被烤炸,着实伤了不少的士兵,也让这些着火的营房不敢有人靠近。好在弹药库离着比较远,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在浓浓的烟气飘荡间,着火的原因很快找到了,因为,炮楼的探照灯全部熄灭,而发电机却在工作着。
手电的照she下,一具具尸体已经冻僵,十几个炮楼里就没有一个喘气的。
知道有人纵火又能怎样?知道有人袭击了军营又能做什么?除了部分ri军换上军需库里的干衣裤,严加防守外,ri军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炮楼和岗哨那里的尸体到是让所有的军官都心惊,那打进去一个小眼,出来都有核桃般大的枪伤,让他们恐惧之余,也不禁疑惑。对方如何靠近炮楼的这暂且不说,上百人被枪杀,军营里居然没听到枪声!地上的弹壳所有人都认得,这是驳壳枪留下的,可为何没声音呢?难道大雪盖的太严实,在营房里听不到?
“岩越恒一”在会议室里将这些情况汇总后,得出个结论,对方想放火烧死他们!奈何军营太大,劈材扳子也大多离营房稍远,加上发现的早,除了手榴弹爆炸死了十几人,伤了上百之外,死于火灾的到是没有。
岩越恒一不相信对方敢直接袭击军营,毕竟军营两万多人,就算成功发起突袭,一旦这边反应过来,敌人就是几千,也架不住这边人多。
“八嘎!这帮混蛋!!”
岩越恒一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之余,也不由得庆幸。对方放完火以后并没有发动突袭,否则,损失将是难以估量的。毕竟这边都暴露在火光之中,在夜间,那就是活靶子。
他哪里知道,几千人对上几万人,就算成功突袭,打死几千,可还是剩下的多,一旦突袭,将会是一场恶战,也让董库失去了歼灭第三师团的机会。
董库不会让刚刚训练出来的新兵直接参加血战,那样得不偿失,他也没有足够的兵源来补充,起码现在没有。加上迫击炮弹在老秃子山这边炸第七师团的时候几乎耗尽,剩余不多的也都送给了赵将军,根本无法进行炮击。所以,他采取了另一种方式,要用最小的代价吃掉第三师团,达到练兵的目的同时,掐断向大和镇方向的通道。
一番统计,军营的损失出来了,人员没有太多的损伤,除了几千条枪被烧毁,几千人的装备皆无,三十几栋军营烧毁,损失并不大,还在岩越恒一的承受范围之内。
随着慌乱忙碌结束,疲惫的ri军纷纷进入了完好的军营里,将屋子里烧的滚热,脱光了挤在一起,将湿衣裤晾上。不过,失去营房的这些士兵挤进来后,让房间里的空间相当紧张,衣裤没办法铺开晾,估计到早晨也不见得能全干。
换上干衣裤的ri军除了将防御距离拉大到军营一公里开外,并没有做什么动作。装甲车的大灯一致对外,机枪在裹夹着雪粒的北风中,指着雪原。
军营的喧闹结束了,北风却越来越大。树枝呜呜的尖叫声中,松软的积雪被风卷起,在雪面上不断滚动,直至飘荡起来,打在装甲车的铁板上莎啦啦的作响。地面,雪粒在装甲车的轱辘底下堆积滚动,慢慢的升高着。
军营里被水浇过的地方,慢慢的被滚动雪粒掩埋,要不了早上,军营里除了那些被烟熏得漆黑的残垣断壁外,一切狼狈都会被掩盖。
东北特有的烟泡来了。
这是东北特有的气候特征,在大雪后,根据气候会刮起这种强风,风力有时会达到七八级以上。在蒙古大草原,这种现象被称之为白毛风,意思是风里裹夹的雪粒在地面上滚动,像地面长了白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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