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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要呕吐的欲.望,这些日军把目光锁定了远处的两节看不出形状的客车车厢,不过,他们在看到那两节车厢的时候,已经放弃上前救援的打算了。
那两节车厢被两节闷罐压着,已经完全成为了纸片,那厚度,别说是人了,恐怕就算只狗,也会被压成肉饼。
就在他们下到山底的时候,公路和铁路上,一队队的日军赶奔了出事的地点。负责防务的春田修少将此时没了一点的形象,坐在装甲列车里不断的咆哮着,催促加速。
如果蒲穆出了问题,他这个少将就不用等到8月份人事调动了,他将在宪兵队到来后,陈述完,就会被赐予切腹谢罪。
两个小时后,密密麻麻的日军到达了现场,快速的救人搜索周围。不过,救人那也只是救治已经救出来的人而已。之前铁甲巡逻车上的日军和第三列火车上的幸存者已经把还喘气的救起,两万多人还能走动的不过两千多,且都带着伤。重伤的到是不多,大多都在这俩小时里死去了,能被救治的不过才千八人。
至于蒲穆中将和所有上尉以上的将官一个也没存活下来,那两节跟纸糊的客车车厢已经支离破碎,就没有生还者和分得清样貌的尸体。
春田修到了后,得知蒲穆已经玉碎,强打精神下令搜索。很快他们找到了起爆器,日本造,找到了电线,日本造,在距离爆炸现场五百多米外,他们还找到白洋布写就的血书。
春田修看着那血淋淋的大字突然来了活力,他貌似不用切腹了!至于原因,那上面铁笔银钩的血字写着:杀一贫民十倍还!落款,反满抗日先遣军!
“是苏俄小队!!”
春田修仔细的将那副血书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看到苏俄的小字,看到多出的落款,他突然感觉苏俄小队这么可爱。
他小心翼翼的将条幅自树上摘下,卷起。这才下令继续搜索。他则回到装甲列车里,给南次郎直接发电。
“什么?!蒲穆君遭炸弹袭击玉碎?!!”南次郎暴怒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刚刚确认苏俄小队已经被消灭,这就传来了再次出现的消息,并袭击了一个师团,还炸死了蒲穆中将!
再次传回的电文让他心里升起一阵的无力感。春田修确认那字迹是同一人所为,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作为关东军的大敌,这条幅的照片大多将领都仔细看过,他自然也不例外了。也就是说,黑鱼泡的大火并没有让苏俄小队消失,只是烧死了一些百姓。而蒲穆的玉碎就是对方的报复。
坐在那里无力的喘息着,他深深为这支苏俄小队感到头疼,还有浓浓的恐惧。似乎对方无所不能,飞天遁地般的隐匿功夫,无影无踪的突袭、惨烈报复,让人防不胜防。
喘息着,他突然一惊,对方既然指明是报复,那‘杉原美代太郎’中将岂不是也会成为对方的目标?
他一个激灵坐起,急忙吼道:“给杉原中将发电,告知苏俄小队还在,蒲穆中将遇袭玉碎,让他严加防范!”
此时的宝清军营那里跟菜市场一般,一身泥泞的的日军解散后纷纷洗漱,营门口还有一队队的日军在指挥下向指定的营房走去。远处,已经没有多少人影了,大部分的日军已经进入军营。
分成三片的军营各自停着两三台运送慰劳品的卡车,不过,都没有卸车,蒙着车帘,兀自着着火。远处,随着队伍还有卡车开进军营,正是在宝清外修车的车队。
四个手拿相机的年轻随军记者在不停的给那些日军照相,并指挥着卡车向指定的位置开去。
日军对于这四名年轻的记着很是欢迎,不论走到哪,都摆出各自认为最棒的姿势拍照。
一名少佐看到卡车要开进军营内部,也就是师团长的近卫营地,刚要阻拦,一名记者举着相机喊道:“少佐阁下看这里。”
那少佐一看镜头,立马整理衣服,拄着指挥刀,满脸堆砌灿烂的笑容,忘记了要拦住那辆卡车进入重地……
嘈杂中,两辆摩托车开向军营门口,四个记者坐在车上举着相机四处乱照,后面跟着几个没有拿枪的日军,显然是要出军营拍照。
电文很快到了正在挑选中意的慰.安.妇,准备让其晚上侍寝的‘杉原美代太郎’手里。他疑惑更多与震惊。苏俄小队居然没灭,还跑到将近二百公里的地方去拦截袭击蒲穆,还是拦截师团!这有点太离谱了。
但他知道这不会有假,必然是那苏俄小队没有被消灭,或者是另有同伙。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都不敢大意。
他抓起指挥刀,扔下了四个样貌差强人意的女人,带着四名近卫就冲出了房间。
“甲级警戒!”
‘杉原美代太郎’在护卫的保护下,大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