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腻歪在一起吃了饭,一顿饭说说笑笑,断断续续的竟然一直吃到了下午。
苏瑞觉得自己此生都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饭菜,她好胃口的几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吃光,看得司空锦直摇头。
不过看着苏瑞那毫不做作的样子,司空锦又是开心,又是哀伤。
他真的很想时光过的慢一点,这样,她的笑容可以持续的久一些。
苏瑞也知道以后可能再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单独的和司空锦相处在一起,她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着他们之间以后会有一个封灵儿。
她敏锐的感觉到司空锦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只是她没朝别的地方去想,毕竟那夜纳兰静雪带着她去偷听,她是亲耳听到司空锦不愿意将她交出去的。
她只是想着若是以后多一个封灵儿,她还会那么泰然的处之吗?
所以她也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在她的心里更是希望时间就干脆停在这一刻好了。
一直以来,她都在独自生活,与病魔抗争,难得有一个男子对她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体贴,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那种对什么都看得很开的人,至少对感情她真的不是一个放的开的人。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这种温柔就好像一剂毒药,一旦打开了她的心门,就引领着她不断的朝深处坠入,不可自拔。
越是时间流逝,她心底的不安就会越来越大。
“怎么了?”司空锦拉着苏瑞的手,一边与她并肩走在京郊的小路上,一边问道。他注意到苏瑞走的有点心不在焉。
苏瑞说自己吃多了,想出来走走,于是两个人这才携手相伴的出游。马车在远处慢慢的跟着,这条路上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那民宅外面就有一个小小的山丘,山丘下本是有一条小河的,现在是冬季,河水已经结冰,河岸上有几株腊梅正在怒放。
这几天没有暴风雪,只是会下些轻雪,所以腊梅开的十分的好,花蕾层层叠叠的压满枝头,芳香宜人。
皑皑白雪路蜿蜒绕着小山丘,路边几株老梅花蕾怒放,再加上横架在小河上的一座古朴的拱桥,这小路的风景居然是古意盎然,宁谧之中带着几分深远的感觉。
苏瑞与司空锦携手走在路上,也如同走在画中一样。
“没什么。”苏瑞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头靠在了司空锦的肩膀上。
司空锦的个子很高,所以苏瑞靠的很舒服。
以前在现代,她看电视里面,女主和男主谈恋爱压马路,这样走的时候她就很羡慕,自己却是一种没有那种机会。
今日她也算是鼓足勇气了,果然这样很是甜蜜啊。苏瑞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还是苏瑞第一次这么主动的靠近自己,司空锦在惊喜之余,心底亦是腾起了几分哀痛。
他微微的垂眸,俯视着苏瑞,她安静美好,光是这样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很舒适。她的唇角带着充满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本应该是能够温暖人心的,可是却如同一把锋锐的利剑,一下子戳入了司空锦的心间。
如果可以,他愿意留住这甜美幸福的笑容,可是现在。。。。。
苏瑞感觉到司空锦的身子有点紧绷,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靠近的缘故,她有点不舍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以为。。。。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靠近你。”她停住了脚步,不安的垂下了眼帘。
看着她的局促不安,司空锦就猜到她是会错意思了,他哪里是不喜欢她的靠近呢?他只恨不得能一直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才好。
可是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他忽然之间有点恨自己!
为何要颓废那么多年,若是这么多年间他没有自暴自弃,没有性情大变,没有对什么都放手不管,而是一直密切关注二皇兄,他又怎么可能顺利的在暗中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若是他的能力足够,又怎么会被纳兰静雪现在牵着鼻子走!
他大力的将苏瑞拥入怀里,喃喃的道,“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苏瑞一怔,随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也难,封灵儿与你的感情我也明白。不提这些好不好。”苏瑞以为他说的是封灵儿那件事。
司空锦的心已经痛到无以附加,从没这么痛过,痛的他手臂都有点微微的轻颤。
“我心里也不好过。”苏瑞感觉到了司空锦的轻抖,良善的她忍不住反过来安慰司空锦,“现在别去想了。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她自然的用双臂环绕住司空锦的腰身,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一起。。。。司空锦的呼吸一窒,他也希望还能一起,可是太阳一落山,只怕两个人就要永远的分开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处西方的天空,时光无情,即便他再不愿意,那太阳终究还是缓缓的在朝西移动着。
他的手臂紧紧的锁紧苏瑞瘦弱的身躯,仿佛这样就可以减缓夕阳西沉的速度。
又下雪了。
他能感觉到冰冷的雪花从空中飘下,跌落在他脸上带来的那一丝寒意。
他用最大的可能将苏瑞纳入自己的胸怀,至少在这一刻,他还能倾其所有,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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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殿下的密室之中,上等的薰香依然驱散不了殿里弥漫着的淡淡血腥之气。
司空珏静静的站在密室中央,看着病榻上已经是行将就木的父皇。
“找我来,真的想明白了?”纳兰静雪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他的身后传来。
司空珏回眸,纳兰静雪在小顺子的引领下,一步步的走下密室的台阶。
小顺子虽然不知道这个带着银灰色金属面具的男子是什么人,但是他在宫里当差多时,知道什么是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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