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今天你怎么怪怪的?”她有些不适应。
谢允然笑笑:“怪么?我只是觉得这几日太忙,没时间好好陪你,怕你一人在府里闷得慌。”
云罗最近几日的确觉得谢允然陪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却没往心里去,院子里的那两只狐狸精已经足够她打发时间了,更没有责怪谢允然的意思,没想到谢允然竟然主动问起她来了。
想不到这个呆子偶尔也并不那么呆嘛。
“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谢允然眉心微微蹙起,还在她耳畔闻了闻。
“怪味?怎、怎么会。”
惨了,惨了,莫非是厨房下得料太重,换了身衣服都压不下那股羊肉味?
云罗似乎已经全然忘了是她亲口吩咐厨房下狠料的。
“唔,像是某种烤肉味……”
这谢允然当真是狗鼻子啊!这都能给他闻出来?
云罗眨眨美目,一副无辜之状:“驸马爷怎么会闻着烤肉味,最近本宫一直按照驸马爷的吩咐,饮食清淡,半点辛辣之物都不曾碰过,不信你问问掌厨的海棠。”
谢允然扳过她的身子,黑沉的目光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的脸,云罗佯作面表无情,实则心里已在悄悄打鼓。
她总觉得谢允然的目光里,好像透着股鄙视的意味,就在脸都快僵掉的时候,谢允然才掐了掐她的脸:“时候不早了,用膳吧。”
云罗这才如释重负。
鉴于方才谢允然已经有所疑,为了自证清白,云罗时卯足了劲地往嘴里塞东西,两颊像金鱼一样鼓了起来。
谢允然瞥了她一眼:“吃不下就别硬撑。”
“吃、吃得下,你……”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连吞咽都难,后面一圈话,完全就是一窜无所谓的含糊音节。
谢允然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了些:“好了好了,去喝口水好好歇歇。”
用完膳后,谢允然照旧在灯下看书,云罗洗得白白嫩嫩躺在榻上,突然捂着腮帮子喊疼。
谢允然听见她抽气声,忙放下书过来,让她张嘴给他一看,右腮帮子里头长了个不大不小的火头疮。
这么着给人看着,云罗总归有些不好意思:“疼、疼死了。”
说话时不小心又蹭到了那个疮,俏脸顿时皱作一团。
“谁让你吃那么多羊肉串的?”谢允然冷着脸。
“谁、谁吃那种东西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哎呦!”一急,这不,又咬到了那个火疮。
谢允然白了她一眼,从黒木柜中找到一盒药膏。作为武将,身边自然少不了各种上药,再加上身边有个不省心的,谢允然早就在房中将各种能用上的、用不上的药膏准备的一应俱全。
药膏是淡绿色的,闻着有股中药特有的苦味,还有点薄荷的气味。
“好吧,你没吃。”谢允然无奈,陡然声调扬起,不容反驳的威严,“还不快张嘴。”
云罗乖乖张嘴,谢允然以食指剜了些药膏,点在那个火疮上,冰凉的药膏一接触到火辣的疮口,瞬间化为跳动的刺痛。
“疼……”
舌头不经意间触到他的指尖,谢允然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专注地给她上着药膏,眼睑都未曾抬一下。
“疮口上有些化脓了。”谢允然说。
云罗不由想到,红红的疮口上,白乎乎的一片脓水,想想都恶心。总归还是有点羞耻之心,不愿露丑于人前,哪怕此人是自己的丈夫。
她张着嘴,含糊道:“不用你来,我自己来……哎呦。”
也不知是谢允然故意的,还是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指尖找着火疮按了下去,这下可把云罗疼得狠了,一口利牙就冲谢允然的手指咬了下去。
谢允然也不躲,不紧不慢地上药。
“哎呦……”
又是一声惨叫,云罗欲哭无泪,她怎么突然忘了,她这个驸马是钢筋铁骨来着,她竟然拿自己这一口脆弱的牙去冒险,这不是以卵击石嘛?!
谢允然一直绷着脸,总算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不过这是浮光掠影的瞬息,很快就绷着了俊脸。
上好药,谢允然将药膏放在她床头柜上,吩咐她早晚各上一次。
云罗抓着谢允然的衣角,两眼泪汪汪:“驸马爷,这是怎么回事,为啥我嘴里一大股馊饭味儿……”
谢允然面无表情,由着她攥着自己的衣角。
“这药就是这种味道。”
“啊,那每天都要上这种药膏,那岂不是一整天嘴里都是这股怪味?!”
谢允然一本正经地补充:“这还不止,哪怕就是接着吃羊肉串,也只能吃出这股馊饭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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