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罗道:“皇妹这几日翻来覆去,茶饭不思,一直在想,究竟是谁与李夫人有如此深仇大恨,要将李夫人如此残忍杀害,并嫁祸于我。”
凤啸礼笑道:“哦?那三皇妹可想出是谁来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凤啸礼仰天长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三皇妹还是一如既往,爱和皇兄玩笑。”
云罗轻笑,一步步逼近凤啸礼:“我说得是真是假,皇兄心知肚明。李夫人腹部被人从下往上洞穿,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一是行凶之人,身量矮得甚至不到李夫人的腹部,但世间如此身高之人,出了孩童,便是侏儒,若是侏儒,哪有这样大的气力,可以洞穿人的腹部?”
凤啸礼不由得后退,云罗逼近:“二便是,行凶之人,若是向李夫人行礼,李夫人将此人扶起之际,趁机拔刀,便可洞穿李夫人腹部。李夫人是父皇的妃嫔,宫中给李夫人行礼的侍婢成百上千,可是李夫人怎么会屈尊降贵,去扶一个丫鬟婢子?由此可见,此人,必定是与李夫人关系匪浅,又需要给李夫人行礼之人——”
云罗笑着,站在凤啸礼跟前,凝视着他眼中掩饰不住地慌乱。
“大皇兄,你说说,纵观整个皇宫,是谁和李夫人既亲厚,又需要向李夫人行礼的?”
当日见到李夫人尸体之时,云罗便已推出谁是真正的凶手,但她却并没为自己脱身说法。因为她已看出皇帝想要对自己动手的心思,逃脱得了一时,难保不会有下一次。因此便将计就计,让佟贵妃去灵隐寺请西太后回宫,住持大局,打住父皇想对自己动手心思。
“你们都给我下去,没有爷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准过来。”
凤啸礼冷着脸屏退两名妖媚的小厮,沉声道:“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云罗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皇兄才是。大皇兄虽然从小养在皇后娘娘身边,但李夫人十月怀胎,皇兄与李夫人也有骨肉之情,皇兄怎么下得了手杀了自己的亲母,还要如此残忍,将自己亲母的脸划烂?再者,我与大皇兄一直是相安无事,兄友妹恭,不知皇兄是对妹妹哪点看不过去了,要嫁祸于我?皇兄,你到底是怎么想得呢,竟然要置我这个亲妹妹于死地?”
“亲妹妹?”凤啸礼冷笑,“你和我是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么?我这辈子最恨得就是从那个姓李的卑贱婢子肚皮里出来。幸亏我气运极佳,得以祀奉在母后身边。我是大皇子,父皇为何迟迟不立储君?还不是因为那个卑微的贱人!若是我的母亲,是皇后娘娘那样的贵人,如今储君之位,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就是那贱人挡了我的路,我为何不恨?”
“啧啧,为了储君之位,皇兄连骨肉亲情都不会要了,更被说我这个隔了好几层肚皮的皇妹了。”
“你知道就好。今儿个你将此事说出来,是想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你说吧,这储君之位,早晚都是我囊中之物,你想要什么,我无法许给你?”他的眼神轻蔑而厌恶。
凤啸礼对这个皇妹,实在没有半分好感。
凤啸礼因为母亲是宫女出身,丫鬟太监们虽然不敢当面说什么,暗地里没少被他们嘲笑。他自尊心极强,就为此已经杖毙了不少宫人。
而云罗却仗着自己是辅国公的外孙女,处处受人尊敬。即便不受父皇宠爱,宫里的宫人也敬她三分,民间甚至给她冠以第一公主的头衔。这些尊敬,名誉,都是他疯狂渴望,却有遥不可及的,他嫉妒云罗,恨着云罗,因为她毫无道理的拥有所有他想要的。
只是因为云罗比他,从一个更尊贵的肚皮里出来。
见着凤啸礼的那丝厌恶,云罗双目一眯,笑道:“我什么都不要。”
她一挥衣袖,暗香浮动,凤啸礼只觉眼前的实物都化作了虚影,他脚步踉跄,头重脚轻,还未来得站稳,就被云罗轻轻推倒。
云罗用得是一种效果极浅的迷香,可令人短暂性的晕眩。
凤啸礼一屁。股跌坐下去,方才他已经被云罗逼退至花圃边缘,花圃边上,围着一圈尖头木桩。这一屁。股做下去,那木桩就直直插*入了凤啸礼的后*庭之中!
只听一声撕裂脆响,凤啸礼杀猪般惨叫,鲜血四溅!
“你、你、你这个毒妇!”
凤啸礼模样滑稽地捂住身后鲜血狂涌之处。
“毒妇?”
云罗故意瞪大双眸,微微讶异:“这滋味不好么?我听闻大皇兄喜爱狎弄男宠,嗜好娈童,这种被入后*庭的滋味,皇兄不是最喜欢的么?我怎么狠毒了?”
“你……!”凤啸礼怒斥云罗,哪知一使力气,后面的伤口被生撕裂,“哎呦……”
云罗更加惊讶了:“皇兄不喜欢?莫非皇兄竟然不是给人入的,而是上面那位……皇兄,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