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驸马如此听话,云罗芳心大悦,又夹了块香糖慢慢咬着。忽然她低叫一声,丢了银筷,捂着脸颊,直呼痛。
“怎么了?”
谢允然忙站起身,焦急地问,一旁的秀云清霜也急忙回了过来:“公主,可是牙疼又犯了?”
“牙疼……”云罗泪雾蒙蒙点头。
她喜欢吃甜食点心,因此牙口不太好,有时吃得太烫、太酸、太甜,牙齿都会敏感地发疼。
所谓牙疼不病,痛起来要人命。此时云罗真是觉得,这样痛着,还不如给她一个刀子痛快。
“公主先忍着,奴婢这就去唤太医。”清霜说着便急急出了书房。
谢允然拧着眉,见她素手捂脸,明眸委屈,盈盈若有泪,一时觉得心痛,又焦急不已:“此时去宫里传太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先去外面找个大夫回来给公主看看吧。”
秀云忙唤住谢允然:“我的祖宗啊,您是驸马爷,奴婢才是奴才。哪敢奴才在旁边歇着,让驸马爷去办事的?驸马爷你且在这里陪着公主,奴婢去街上找个名声好的大夫回来。”
说着便步履匆匆出了房。
“公主……”
他低唤了声,俊朗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云罗痛极,随手就抓住谢允然的手臂,指甲在谢允然的手臂上划出道道血痕。谢允然却连痛哼一声也没有。
低头看着云罗香软的柔夷,他忽然想到了以前听人讲的一个土法子,也不知道管用与否,此时见云罗痛成这样,低叹一声:“得罪了,公主。”
谢允然拾起云罗的左手,她的手软得好像丝绸,此时却没有心思去感叹。拇指照着她虎口的穴道,用力按了下去,穴道痛感,直冲脑门,连太阳穴都“噗噗”直跳。
“疼,疼死了……”
她眼里已有泪花,谢允然却并不放手,重重按着虎口的穴道,她疼痛难忍,穿着软底珍珠绣鞋的脚不停地蹬着,口中直骂:“谢允然,你混蛋,混蛋……”
“公主,别闹。”
谢允然无奈极了,按着这个穴道,力道得合适,中途也不能松了去,偏偏云罗的小手小脚还不住地往他身上招呼。
自然是不疼的,但他浑身硬邦邦的,不似她这样香软,若是受了伤,他又要心疼。耐心终于被耗尽,他伸出一只结实的猿臂,将她的两条不规矩乱蹬的腿,笼在臂弯里。
他这样一笼,云罗的小臀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谢允然灵敏地曲腿抵住她,以免她落到地上去。偏偏这一抵,恰恰抵在了云罗的两条腿儿之间,坚硬的膝盖抵着她的柔软,云罗脑中轰然作雷响,咬牙切齿:
“谢允然,我要杀了你……”
谢允然头痛不已,这个公主怎么这么坏脾气呢?
他无奈地替云罗按着穴道,还要忍受云罗的手臂如雨点般敲在他坚硬的背上,臂弯的腿儿蹬来蹬去,连珍珠绣鞋也蹬落了一只。
就这么胡闹折腾,牙突然止了痛。她扑棱着大大的凤眼,眼角尤带着泪花。
“不痛了。”
她说得极其无辜,仿佛方才耍赖撒泼的不是她。
谢允然也愣了愣,低头看着云罗,藕荷色的外衫滑落,带出的一溜香肩,白的发亮,刺着他的眼。丰*软的两团因她的呼吸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