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的招募还要加大声势,”兆惠道:“另外再贴出告示去,原来各衙门的官吏只要能实心实意的为我们办差,都可以回来任职。”
“原来是主官的酌情安置,其他的官吏都可原职留用,俸禄可以比先前适当优厚些。”
“我手下有个师爷,原来在泉州的钱庄做过掌柜,对这一行很是熟稔,人也可靠。让他去掌管银号,再不至于让人哄骗了。”
“至于短缺的其他人手,中奥留下的那些杂役随你挑选。”
“另外,大奥里还有一百多个无处可去,也无事可做的婢女,她们都可以去粮栈、商号甚至钱庄里做柜员、伙计。”
“关于日本女人我所知不多,但她们的吃苦耐劳比起中国女子也丝毫不差,这一点还是可信的。”
“原来深居在幕府将军后宫的女人现在出来做商号的伙计,百姓们谁不想来一饱眼福?到时候必然是顾客盈门!”
“你悉心的把他们调教一番,这些人就足以把铺面先支撑起来,以后再慢慢培养人手,如何?”
孙化文发自内心的赞道:“卑职今天才真正领教了提台大人的见识和心胸,皇上让您率军来攻占江户,真真是圣明烛照、知人善任!”
兆惠没理会他的奉承话,仍旧是一脸严肃:“我把这底交给了你,为的就是让你放开胆子做去。”
“这么多的事情,不可能件件都做得滴水不漏。只要你廉洁奉公、实心任事,就是有个一差二错我也会一力承当。”
“但我生平最痛恨贪墨之人,我若是心黑手长,中饱私囊之辈,只在澳省这几年,现在也怕是富可敌国了!”
“我眼中揉不得沙子,你若是见利忘义,我第一个就容不得你!到时候连吴中堂的情面也顾不得了!”
“提台敬请放心!”孙从文正色道:“从文虽是微末小吏,却也深知为人为臣的根本。”
“差事办得好,朝廷自有奖赏,不义之财早晚是惹祸的根苗。我若是那样不堪之人,以吴中堂的慧眼如炬,也断不会留我到现在!”
“好,你既然如此说,我就放心了,”兆惠道:“你可还有别的事?”
“禀提台,卑职还有一点顾虑,咱们十几万大军每天也要消耗大量的粮食,接收德川吉宗留下的大量粮食正好让咱们心中有了底数。”
“说句不该当的话,即使这战事拖得久些,也不必自本土向这里运粮了,省了朝廷很多事情。”
“如今为了稳定市面和人心,拿出些粮食来发卖自然也是该当的。”
“但卑职担心万一被德川吉宗钻了空子,差人扮作百姓来把粮食大量的买去。”
“一来咱们备用的军粮没有了,二来江户城中的百姓怕也要闹起粮荒了!”
“这个也简单,”兆惠道:“你张贴出告示晓谕全城百姓,城中粮食充足,不必惊慌抢购。”
“很快就要进伏天了,储存不善也容易霉变,而且多说再有三个月新粮就下来了,只要咱们的粮栈里始终有粮卖,百姓们就不会囤积。”
“各商号有抢购粮食,囤积居奇,哄抬粮价者,一经发现,不仅要将所囤粮食罚没充公,主从各犯还要从严惩处。”
“各个城门都派出人手查验,严禁粮食运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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