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允禵恭谨的站在允禄身后,他心中不禁有些酸楚。
他与胤禛是同母所生,是弘历的亲叔叔,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血缘亲情,但凭心说,允禵的能力不在胤禛之下,当年统兵西征,也是有过一番作为的。
胜者王侯败者寇,当年的事也难说谁对谁错。
“十四叔,你看上去气色还好,只是又见老了。”
“谢皇上惦念,”允禵躬身作揖道:“臣已经是风烛残年的人,能苟活于世已经是托了皇上的福了。”
“十四叔言重了,”乾隆道:“你不过才五十几岁的年纪,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这些日子事情多,有一件事早就想办,一直没腾出空来,正好今天人聚得齐,十六叔你记下,即日起,十四叔晋封为恂郡王!”
“臣遵旨!”允禄忙应道。
“皇上!”允禵“扑通”跪了,边磕头边颤颤的道:“臣是罪余之人,哪里敢当皇上如此隆恩?”
“多少年前的事了?早都过去了,十四叔起来。”乾隆弯腰扶起了他,又转对他身后的弘昼以及一众宗室成员点了点头,便向众官员那里走过去。
“衡臣老相也来了,”他微笑着对张廷玉道:“瞧着你穿得好像单薄了些,不冷吗?”
“谢皇上关爱,”张廷玉笑道:“臣这几天就一直在想,臣与策棱老亲王同岁,他如今还能出兵放马,披挂上阵,杀敌立功,为朝廷开疆拓土!”
“臣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了,这人和人真是没法比!”
“各人有各人的职份,”乾隆道:“前面的战事固然重要,你们的差事也是不可或缺的。”
“没有户部出粮出银子,前面如何能打胜仗?”
乾隆又看见了陈宏谋,从上次他进京述职,一晃又是一年未见。
这次是乾隆接到吴波的信,说是陈宏谋老母病重,恐怕时日无多,他命讷亲写信让陈宏谋回京来的。
“汝咨,令堂的病情如何了?”
“回皇上,”陈宏谋面带忧郁,强打起精神也掩饰不住满脸的倦容:“家母的病始终不见好转,只怕……”他说不下去了。
“医部的御医司去太医诊治了吗?”乾隆又问。
“承蒙皇上挂念,医部的任尚书一直在家养病,部里的事都是吴侍郎在管。”
“他专门指派了太医去为家母诊治,还亲自到臣家中去了两次,为老母诊脉,与太医一起斟酌脉案。”
“皇上赏赐的长白山野山参也用了,用来提上一口气是立竿见影,只是……”
“嗯,这种事终归还要尽人事、听天命,若是需要什么稀缺的药材,只管让人到内务府去取,就说是朕的话。”
“你不用在这里站班了,回去侍奉老母吧,自己也当心着身子,去吧!”
“臣谢皇上恩典!”陈宏谋伏地叩头,起身又是一揖,转身退了下去。
乾隆命太监叫过了弘昼,对他道:“让十二叔他们都回吧,这里的官员也都回去,今儿是腊月二十七,忙完了公事也该回家过年了。”
“你和军机上的人同朕就便去园子里看一看京师大学堂那几个地方,然后咱们一道回城。”